他看起来文弱，实际上很注意锻炼。自从那年大病一场之后，更是每日持打完一养生太极拳，闲暇还会上下山跑几圈，至于武艺，明代本来就重视礼，要求郡县学生都要练，凑巧公望也于骑，久而久之，赵肃竟也练一骑本领来，这在沿海闽浙之地来说是较为罕见的，因为这里的人更善于凫。

宗耀祖了，而在明朝，文官的地位普遍要比武官，就同级官衔来说，武官要比文官低半阶，前线边疆统帅，多是士的文官，这现象使得大家通过科举来功成名就的情更加涨，可每三年考一次，名额就那么几个，全国考生又那么多，其竞争之激烈和残酷，比后世的考要上数倍不止了。

赵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要我说，当初如果不是元殊，你现在早就金榜……”

“好小！你可来了，等你大半天！”他往赵肃肩膀狠狠捶了一下。

赵上忘了刚才的话题：“先生早就在这里租了个院了。”

少雍是赵肃的表字，公望起的，既因赵肃行止稳重雍然，又暗了他的名字。

两人要了个三人的雅座，正好可以远远瞧见闽江，福州府大半景致尽收底，赵肃顿觉憋了几天的烦闷之气一扫而空。

“他老人家说要到福州府来访友，顺看看你，我就跟着一块来了，不过他这会应该在午休。”

“还凑合。”

当时暴雨接连下了快一个月，福建全境大半

“老师来了？”

赵说的是嘉靖三十七年，也就是三年前的事情。

“考得怎样？”赵忙不迭问。

“前边有面摊，走走，吃完回去也差不多了。”

赵肃只是笑着，面不改。

“。”他不不慢地踱过去，冷不防声。

“吃什么摊，我上带了足够的盘缠，够你这几天吃香喝辣的，你苦了这么些天，要吃就吃好的！”赵二话不说，扯着他就往前面的酒楼走去。

赵肃打断他，手一伸揽过他的肩膀，把人拽走：“行了行了，咱赶找块地儿吃饭吧，吃完我好洗个澡，在里待了这么些天，蘑菇都快长来了！你怎么来的？”

酒楼靠近乡试会场，这会儿熙熙攘攘，兜里有两个钱的考生，都迫不及待来到这里腐败一把，藉自己几天来的痛苦生涯。

赵肃失笑：“他怎么忘恩负义了？”

赵被吓了一大，转过，就看到赵肃站在他后，笑眯眯的。

只不过赵肃的外貌承袭了陈氏的秀气文雅，几年调养下来，早已不似当初那般瘦小黝黑，书生服一穿上去，很容易便让人为其外表所蒙蔽。

“要不是他非往城东跑，会溺吗？他不溺，你也不至于因为救他而生病错过考试了，他中了士，却没有回来看过你一，连个信都没捎回来过！”

赵肃一边慨，远远地瞧见一个熟悉的影站在树下，不时翘首张望，又不耐烦地走来走去，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赵叫了些菜，回坐下：“少雍，你刚才嘛不让我提他，元殊这个王八，忘恩负义，就该好好骂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