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别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还嫌弃，”楚闻乐了，“哪有你这样追人的？”

轿车拐了一个老式小区，这里是沿海南方，哪怕是冬天仍是绿树成荫。走过林荫路，斑斑的树影在车窗前留下匆匆足迹。

“我很少这样，我以为你会觉得奇怪。”徐轻舟收起了目光，指腹勾勒纸杯上的条条皱痕。

“我有想过，但是你这样，我不知该怎样才能追到你。”徐轻舟皱起眉，楚闻很显然也没有被人追求的自觉，这让他不知所措。

“想在这里玩几天？”楚闻突然问。

“老师，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改票吗？”他停下了手上的小动作，歪着脑袋斜斜地看向楚闻的手指。

楚闻拉下手刹说：“我是觉得奇怪，不过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无所谓。来到这里就好好地玩，什么都别想。”

突然承受了另外的压力，短发被轻轻地抚摸。随后，他听见楚闻温柔的嗓音：“我以前也是这样对你，不好吗？”

路越走越远，声音仿佛在尽消逝，徐轻舟这人比楚闻还静，就连也不会发任何声音。曾经的他们还可以聊很多东西，学生、学术、同事等等，当楚闻离开了这个圈后，他们便少了这些接。说什么，想什么，中间清清楚楚地划了一条界线。

，双手去握纸杯。楚闻准备撤手的时候，指尖了一抹柔，他若无其事地返回去搭在方向盘上。

这下话题说开，楚闻

楚闻这时候应该回答一句“不客气”，也只是应该，因为他最后一句话都没说。

徐轻舟把下压得越低，小声地：“不好，我会以为老师已经喜上我。”

徐轻舟转看向窗外，四周都是比较老式的房，很矮，大多数都只有三层楼。而前这栋房倒显得崭新，应该是因为外墙被重新刷过，但斑驳的岁月痕迹仍隐约可见。

楚闻转了下方向盘，说：“不是天气原因吗？”

楚闻解开了安全带，抬起对上徐轻舟的睛。他看上去是那么的为难，是那么的悲伤。

“那就玩到你想走的时候吧。”楚闻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

楚闻明确说过暂时不会接受他的情，也明确表示需要一段时间。他不知这段时间有多长，但至少不是现在。他觉得楚闻应该和自己保持一段距离，而不是一如既往地让他贪恋其中的贴。

可楚闻不在意，徐轻舟或许也不会在意，因为他们的相往往是安适的静谧。大概因为他们都是好静的人，所以享受每分每秒属于自己的空间。

最后，车停了下来。

如此这般，那条界线又好似不那么明显。

他低下继续说：“老师，你明知我喜你，但还是对我这么好，我不知该怎么正常地回应。”

“那是骗你的。”

“轻舟，以后撒谎就不要立刻跟人解释自己在撒谎，人不要太老实。”

徐轻舟挤了挤纸杯被得凹下去的地方，发啪嗒啪嗒的奇怪微响。

“谢谢。”徐轻舟咬着糊地。

徐轻舟早就喝完豆浆了，着纸杯朝窗外发呆。此刻听到楚闻的问题，明显地愣住了。楚闻看他这个表情，就知他没有任何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