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焕望向了不远的衣柜。

魏太太答：“那是一位文质彬彬、富有阔气的绅士。许多年前，他曾经在六临度假，那时，他是我们的常客。今年，他又回到六临了。这位老先生的不是很好，他想每天海风，还想要一位可的人儿来陪伴他，哄他兴。”

“我的孩啊。”拉曼达，“世界上只有一个黑手党霍家，人人都害怕霍家人，人人都尊敬霍家人。”

就算她瞒着小焕，小焕迟早也会自己发现。若是小焕在老先生面前失了态，那么她和整家娼馆都倒霉了。

魏太太兴极了，说：“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你能被看中的话，你就可以在他们家的大别墅里生活了。”

若是他的肤再白皙一些，魏太太就能看，他居然在一刹那间变得面无血。

小焕：“就算我去别的地方生活，等到这位绅士的假期结束以后，他就会离开六临，而我又要回到这里来了呀。”

小焕原本是笑嘻嘻的，但是听到“黑手党”这三个字以后，他的笑容登时凝固住了。

霍家人要追杀我们，拉曼达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们必须躲藏起来，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

于是，魏太太决定说实话。

南神父总是愿意找你帮忙。”

小焕笑：“我可以哄他兴呀。”

“那真是太好了。”小焕笑了，又问，“这位老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家都怕他呢？”

魏太太犹疑了。

魏太太让小焕在镜前坐下，并且亲手拿起梳帮他梳理发。

拉曼达郑重地叮嘱：“你绝对不能让人知你的父亲是谁，你能答应我吗？小焕。”

魏太太：“所以你要以此为契机，打开通往上社会的大门。这位绅士是一个很有地位的人，大家都畏惧他、尊敬他。你跟他在一起会遇到很多很多大人。你就可以像林夫人一样找到长期饭票，下半生就衣无忧了。最好的情况，就是等你飞黄腾达，你还可以帮助娼馆里其他姑娘也谋到一个好路，这样大家都能幸福了，对不对？”

那里面挂着各颜绚烂的轻薄舞衣，都是魏太太给他买的。在衣柜的最，有一只用旧衣服成的小书包。书包里有一本算数课本，课本里夹着一张拉曼达的旧照片。

“是的，是的，我的好孩。”

你的父亲是黑手党的领袖。拉曼达曾经告诉小焕，他姓霍，每一个霍家人都生着浅金的发和白雪般的肌肤。

小焕懵懂地望着镜里两人的倒影，魏太太笑着说：“小焕，我知你是个听话的好孩。现在有一笔好生意送上门，我第一个就来找你，你愿意帮忙么？”

“可是我确实不知我的父亲是谁啊。”小焕说，“你只跟我说，他是黑手党的领袖，他姓霍。光靠这两条，我怎么可能知他是谁呢？”

她问小焕：“你知黑手党就要回六临市了么？”

小焕问：“是什么样的生意？”

幸好，他的肤太过黝黑，魏太太以为他是像娼馆里其他女一样，一听到“黑手党”三个字就害怕了，无论有多么好的报酬都不愿意接客。

魏太太劝：“小焕，你不要害怕，就算老先生不喜你，他也不会对你什么。你只要去他面前个脸就能拿到小费，难你不想要小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