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北笑：“世虎哥哥好，我刚才就在那棵歪脖柳树上偷看你们，你是不是看到我了？”

学堂里的情形一览无余，里面大约坐了三十多位孩，年龄从五六随到十来岁不等，矮胖瘦都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时不时打瞌睡的小胖墩，他脑袋一一的，像小啄米似的，特别好玩。坐他旁边的是个着新衣的又又壮的男孩，壮男孩时不时地用一鄙夷的神瞅着小胖。

张小北想跟他们其中一个搭话，他在旁边观察了一阵，最后决定去跟那个打瞌睡的小胖搭话，想从他那里一关于私塾的信息。

张小北趁机开始向胖虎打听私塾的事，比如说束脩多少呀，什么时间学呀，有什么要求之类的。

他也不敢多呆了，就跟下面的个手势说要下去。把他抱了下来。

张小北瞅准机会往小胖跟前凑，大大方方地说：“小哥哥好，我叫张小北，是后面的张家庄的。”

中间，先生去了一小会儿，他一走，学生们便开始起来了，有的小声说话，有的游戏，有的吃东西。那个小胖仍是不停地朝柳树上张望。他还只是望望，他的同桌就坏多了，直接从地上捡了土坷垃就往树上砸过来，张小北吓得差叫声来。还好砸偏了，要不然得多疼。张小北这下是把那个壮男孩恨上了。

王世虎被这一连串问题问得不知该答哪句好，他一边挠一边回答：“束脩，我是爹娘的，我也不知要多少啦，应该多的，反正我的小伙伴也想来，可是他娘亲说家里穷来不了。”

王世虎听到这里，两颗虎牙笑：“原来树上是人呀，我看到树叶在动，还以为是只鸟呢，哈哈。”

他们又在附近转悠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庙里。

王世虎又是不好意思地一笑。但比刚才自在多了，两人的距离也慢慢近了。孩之间本来就熟得很快，更何况张小北又是一个披着大人的伪孩，两人很快就熟悉了。

小胖吓得吐了一下，再不敢东张西望了。接着，先生在台上念了一句什么，下面的学生便着摇晃脑地跟上一句，有的张小北听过，有的没听过。

小胖一脸惊讶地看着张小北，怔了一会儿，才拘谨地说：“小弟弟好，我叫王世虎，人家都叫我胖虎，我是王家庄的。”

这时候已经到了晌午，后院的门打开了。

张小北正待继续观察下去，不知怎地，那个总打瞌睡的小胖像是脑袋上长睛似的，频频朝柳树上张望。他望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地引起了先生的注意。

“

孩在院里，有的在屋里打盹，有的在吃饭，还有的在墙玩耍，自然也有人看到了张小北，有的好奇地看他几，大多数是不以为然。

终于艰难地爬了上去，他用密的树叶遮挡住自己，小心翼翼地向里张望。

张小北也：“是我呀，我藏在树叶里，我还看到你打瞌睡了，一一的可好玩了。”

张小北在树叶里窥视了好一阵，才得以看到先生的真容。先生就是他想像中的先生，材瘦，一袭灰长衫，发和胡须都有些白，说话声抑扬顿挫，严肃板正。

先生先是轻咳一声，严厉地说：“注意听课，不要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