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跟没听见一样，望着那白烛发呆。

镜十二扣了扣桌：“我说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外面又响起一阵烟炸开的声音，谢微微抬，透过那个小小的窗能看见五颜六的烟落下。

“算了，你走吧，没有什么事情了。”

后来镜十二便消失了，没有人知他去了哪里，或者说更多的人本不知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谢实在是看不下去，便狠狠地掐了方生一下，低声询问：“昨晚上什么了？怎么困成这个样。”

那个考生刚刚场就往自己考桌下面贴了一张纸，贴完也就罢了，还时不时的伸手过去摸两把。

谢推开门，那人又喊他：“谢。”

他悄悄地来，完了坏事，又悄悄地离开。

他看了一阵，起收拾碗筷，提起盒就要离开。

方生拿着那张纸看了半天，举在上也没看究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嗯。”

方生没忍住，对着谢又打了个哈欠，后槽牙都来了。

“以后不要来见我了，下辈投胎也要记得躲着我。”

方生摇摇

看了些。

谢凉凉：“若是这么喜，就拿回去压在枕底下日日夜夜的看，省的看不够。”

谢是走着来的，汤早就凉了，上面飘着一层油。镜十二端着碗，他真的很想跟谢再说说话，随便说些什么都好，可是谢一直是一副冷冷的样，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

他喝完了汤，将碗放在桌上，伸手了嘴角：“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转到了科考之时，方生与谢看着同一个考场，方生连连犯困跟里面的考生大汗淋漓的样成了鲜明的对比。

后面还画了一只黄鼠狼。

打完哈欠他着鼻：“哎，你可别说了，家里那位有喜，天天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脾气大的要吓死我，昨晚上我正睡着呢，就被踹下来跪了一夜的搓衣板。”

元鸣颅骨下葬的时候，谢看着宁王府前挂起白灯。

这是谢最后一次见到镜十二。

谢赶过来看了看，他们二人看了半天也没有看什么，谢还是从外面唤来了人，将这名考生带去审问。

“谢。”

白灯黑字，谢仔细看着，终究没有上去打扰。

谢将方生提起来：“若是困就多走走，看看他们有没有舞弊的。”

谢微微侧：“什么事？”

自己与那个人，本就没有见过。

这么一抓，方生倒是真的抓住一个。

谢听了他这话一顿：“没什么，我好着呢。”

方生见他这幅模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顺手将那张纸从桌底下就撕下来了，举到面前一看。

上面并非考试题目也并不是舞弊所用的答案，而是：黄大仙保佑我金榜题名。

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方生尴尬地将那东西放在桌上：“谢兄，你最近是怎么了？说话都刻薄了几分。”

谢略微有些不耐烦：“到底什么事情。”

雅园因为了那么一档破事被称为鬼宅，元礼下令将雅园封锁起来，这么好好的一个园就荒废在这里了。

吃到一半，他端起那碗汤。

“好困，真的好困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