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桌前,将蜡烛倾斜,滴了两滴蜡在桌上,借此将蜡烛固定。
镜十二仍旧是低着:“你这么说也算不得错。”
好疼。
“然后呢?”
对面的人低下了,看着自己
上被符咒划
来的伤痕,好半天才小声
:“你从来没有见过元鸣,元鸣早就死了,那年秋天他
河里的时候就死了。”
镜十二冷汗一下就
来了,他自
生到现在几百年,从未受过这
苦楚,他蠕动着往前爬行,想要赶上谢
,只可惜谢
没有看到,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四十章
“为什么
照样可以跟你许诺终生?
“是否是你动了手脚?”
“只可惜你实在是太闷了,一都不好玩。”
谢看着他发怔,不耐烦地敲敲笔杆:“为什么找上我?是因为那天我
现在渡渡河还是因为别的,若是别人是不是照样可以……”
后面的话他说不来也不会说,只能更不耐烦地用手在桌面上扣着。
镜十二看着那段白烛:“确实是与我有关,那日左棠小厮将他们扔在京郊荒无人烟的地方,又在每人脑袋上打了一闷,他们害怕就先跑了,只剩下我跟张家那四个人在一
。”
这块墨谢磨了好久,直到手上沾了些墨
他才反应过来,拿了张白纸
手在桌
前面坐下来。
牢狱设在东之下,三层毡布包裹着牢房,上面贴了数百张新画的镇压符咒,镜十二抱膝坐在床上,
睛往外面看去。
“你有话想问我?”
镜十二抬起脸来看着他:“你不怕我?”
谢不言语,在纸上写了一行字,而后开
:“大盛十八年,张家一案我有件事情一直搞不明白,为何他们四人的尸
会被冻在护城河中整整齐齐的。”
“所以才会找你这么个人陪我解解闷。”
他终究是轻轻嗤笑了一声:“谁知呢,兴许是活的太久寂寞了吧。”
镜十二伸手去想要帮忙,谢
略微往后退了一步。
鲁的拽起,
上贴满了镇压符咒,镇压符咒贴在常人
上并不会又太大的反应,唯有贴在这
怪
上时,会产生
骨髓的疼痛。
谢复又拉开帘
去,等再度回来的时候手中便是一方砚台,一只笔还有几沓
纸,他将这些放在桌
上,右手从袖中拿
一块松墨,在砚台上细细磨着,许是他下手重了些,松墨在砚台上磨得咯吱作响。
这里派了几十个东亲卫驻守,但是没人敢搭理他,生怕他再使用什么妖术邪术。
镜十二知他是什么意思,他盯着谢
睛,想要从里面看
些什么来,但是除了焦躁,他什么都没有看
。
“为什么是我?”
“然后我就拖着他们将他们扔了护城河,等在冰下漂到显
的地方再将他们彻底冰封起来,剩下的你就知
了,开
的时候大理寺查办了这个案
,左太傅一家彻彻底底完了。”
他在这里等了不知几个日夜,终于有人将毡布拉开,那人穿着一
红
官袍,手中持着一
白蜡烛,脸上尽是憔悴。
谢坐在桌前:“怕,但是我更想知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更想知
元鸣去了那里。”
镜十二听到这句倒是愣了。
“也就是说,我边的一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