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忍勾着乾坤上的锦绳在手指上绕了几圈，不大情愿地开问，“所以……究竟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魂？你确定？”他觉不到息，或许是因为对方没有真，但连丹也察觉不到就很值得留心了，要么压没有，要么对方是只能自如收放丹的超级大，后者的可能甚至比前者还一些，没丹还算个！

孔宣收拾妖鬼怪的经验太丰富了，就算他现在神脉不畅受不到大刻意隐藏的丹，但绝不会在共中误判。

孔宣：“几乎，就这一，别的没觉来，要不你试试？”

他印象里的孔雀明王太过悍倨傲，从不人前示弱，时间久了难免给人一刀枪不、无所不能的错觉。

他现在只想让孔宣养好伤，挑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驮着他到桃源仙谷赏摘果，去幽冥幻海风泡泡脚，或者在万里虚无的九重天外疯狂飙车，吓得他趴在自己背上几乎要将他勒断气。

“没有记忆？”这实在太奇怪了！如果不是孔雀明王从蛙人脑里刑讯供得驾轻就熟，安忍几乎要怀疑他业务能力有问题。

“几乎没有记忆，”他蹙眉回味了一下，眉心的褶皱更了，“很烈的情绪，愤怒、怨恨、疯狂……差不多就是人类的神经病吧。”

着层波才显些许活气，他觉像压了块石堵得要命。

啧，居然这时候还要顺带夸夸人！安忍免为其难地，表示忽略后半句的话，他说得有理。

金鹏说往常他要将养半年才能勉恢复，这次不足半月便随着他下海捞人，经年摧折的连一场共都吃不消了。

“这鬼东西可能给人掘了祖宗十八代的坟，倒霉逆天煞孤星，撞豆腐死喝凉噎，996在十八层地狱里油炸……咳咳，我还一次碰到心态崩成骨灰的……”

龙渊有那么一瞬的执念，突然就想抱起孔宣直接回朝暮峰去，什么狗的妖蛟、骗舍统统给他远远的，还有那帮鲛人甚至雨神龙王又跟他有几钱关系。

“少说两句。”龙渊着他的后心缓缓度了些法力过去，混没在意刚刚他受到了什么，语气颇有些自责，“我真是拿你当个好人看了！”

实际上，孔宣刚刚给雷劈过几天几夜，哪怕吃了他两片逆鳞也好转得有限。

龙渊瞥了一乾坤，“我试试。”

可是明年呢？明年的七夕他还要睁睁守着他再给天雷劈得九死一伤……哦不对，可能连睁睁也办不到，孔宣那会儿比较希望他瞎。

“……”你好像刚刚说过这东西会上？！

“你觉得一只能够自如隐藏丹的大会乖乖呆在一幅画里？超级颜控吗？”

孔宣想了想又补充，“似乎还夹杂着悲伤，很重的悲伤、孤独、绝望，太分裂了，我形容不好。”

安忍将乾坤往腰里一，“我不会。”

孔宣：“……”你一个和尚思想这么猥琐真的好么？

安忍：“这叫没记忆？”

“不行！”孔宣抬手钳住他的腕骨，力与那修长白皙的五指极不相称，“是个魂，它对你有执念，不得附你的，别上杆合。”

一个没有丹的残疾，背负一段长久空白的生，被人封画像藏海底……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