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会生意！那一沉船的东西随便捡捡，抵得上他几百上千次这临时工的薪酬。

“没，可能会老年痴呆、帕金森什么的吧，看医生怎么说。”孔宣不甚在意，“对了，还有那个鲛人灯也是他搞的，咱们过去看看？”

“现在不是讨薪维权的时候，”谙员工关系艺术的龙总面摆平，“老鳌你这活儿报酬再也就几天的事儿，一锤买卖，回我在海悦帮你安排个跟船的活儿，整天甲板上晒太，时时拥抱海洋沙滩，还能月领工资，五险一金，各补贴……”

老鳌半张着嘴，仿佛话还卡在咙里，张合几次才找回声音，吐的却是人话，“他说，他问，你们是东海龙的人吗？”

蛙人的仪里果然标注了沉船的位置，龙渊咔吧一下碎了多功能仪。

老鳌翻一对儿绿豆，“英小跟我说的，他磨破了嘴才争取到日薪四千八，个人贴我两百凑个整，就没见过再多的。上回澜沧江那次才给三千七……同工同酬？童叟无欺？好歹你们也是仙君诶——”

沉船发生在他行动之前，等于报酬已经预付，只需他在行动之后找个时间回来领取就可以了，这对蛙人来说犹如探取般简单。

燃烧同类的尸照亮自己，这对有灵智的来说有儿残酷。

***

制共不存在“打死我也不说”的气节，所以“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就是真不知。

孔宣和金鹏都很服气，霸总裁画的大饼听着就格外香，鳌大人已经改叫“老板”了，乐一脸褶。

孔宣叠双臂悬在海底瀑布一侧的断崖边，因为了避诀，他的每个衣服褶和每发丝都是舒展的。

金鹏汗颜，说漏了嘴不知怎么往回圆，他们也学着人类那密薪制，学得不好馅儿了。

神秘雇主指使蛙人引着龙渊到既定坐标，这个位置必须确，对于满密仪的蛙人来说不难办到，重启瀑布的时机也必须准，当时他就在龙渊后，看着他踩陷阱。

灵犀阵里跟那两人转述，“海底瀑布被了手脚暂时停，他是那个负责重启的内应，但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报酬是一沉船的货。”

本是句玩笑话，说者无心，却凭空响起一串悦耳的话音，那声音隔传来，一时有些辨不清方向。

“没死吧？”他主要担心孔宣又手太狠犯天条。

“鲛人灯发的光跟太光差不多，”老鳌比划着解释，“那叫什么来着，波长，对波长近似。他们晒不到太的时候，就只能凑合着晒这个，不然在海指定活不下来。”

众人警惕，连一散漫的孔宣也直了脊背，侧挑起半边眉

神秘雇主许给他的对价，便是那一沉船的货。

金鹏沮丧，这比死了好不到哪儿去吧？还有遇人不淑，他喃喃，“一天一万是局里最日薪了，怎么会这样……”

对于一个给异监局卖命的临时队友是死是活，显然这位蛙人没有过剩的关心，他更在乎自己的风险回报。

“鲛人说不定真在附近，”他转脸看向鳌，“不然你喊两句海鲛语，告诉他们我们是来朋友的，没有恶意。”

金鹏扛起蛙人丢一只展开的气泡，拍上推送符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