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思考一会，表示明白：“我两小时前看到傅则生了，照你这么说，他不是已经来了？”

褚行：“谢慎行、贺长东，沈云淮，三位角，你不妨找一下他们的共同。我言尽于此。”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他陷黑暗，手里只有一束光，大概每个人都会小心呵护，好生珍藏，不被任何人发现。

褚行：“通过双象眠，寡独症的痊愈可能达90%，实际上确实很成功，在经过前两个世界以后，你的神状态有很大改观。”

褚行神玩味，这位小少爷不像是傅则生说的乖巧到傻气，也受不了任何挫折，近朱者赤，被抚养这么多年，在某些方面他和傅则生非常像，这时候也没有了阵脚。

褚行：“我这里还留有样本，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再次眠。”

梁楚

梁楚怔住，哑声问：“为什么？”

“大致情况你应该知，我们采用的是后者，通过双象眠——也就是多人眠释放压力，由傅则生担任眠主，你和熊猫的意识通过导引傅则生的意识里，承载眠有风险，很容易陷眠不能脱，傅则生并不专业，但他执意本人担负载，为了保证安全，所以被方有随时结束眠的权力。”

褚行不置可否：“傅则生也有病，只是没你运气好，你痊愈了，他没有。”

褚行啜了一茶，半笑不笑：“钻角尖不来了，你就是钻角尖钻来的病，傅则生也是。梁少爷，你抛弃他四次，你以为他的心是铁打的吗？”

熊猫无奈摊手：“又了呗，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啊，我都快以为你们是商量好的了，好了一个倒下一个。”

褚行打量前的年轻人，他像是心里空落落的发慌，但他奇的平静。

烦他还觉得生气，想踹他。

梁楚长长哦一声懂了，怪不得他辛辛苦苦把任务值刷到100，用没有，总任务值一直是零，害他以为板牙熊坏掉了。原来主动权不在他手里。

梁楚了。

梁楚说：“我着什么急，我会找他回来的。”

梁楚说我本来就乐观的。

是孤独，傅则生是孤独的。

谢慎行从小孤寡；贺长东名门，但和亲人并不亲近，格乖僻；沈云淮无亲无友，独居八十一年。

熊猫挨着他蹭过去，手搭他肩上：“怎么不着急了，刚才还急的跟什么似的。”

当彼此的份、样貌、地位全重置，甚至天差地别，彻底颠换，不他是穷是富，傅则生还是会上梁楚。还有比这更让他绝望的事情吗？他情至此，小家伙却永远不会他，他不能伤害的人，然而长期下去，要么毁了对方，要么毁了他自己。很明显，为了避免这事故发生，傅则生已了选择。

梁楚问：“那怎么办？”

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还能延迟发作吗？

梁楚僵住，慢慢缓过劲来，郁闷地说：“他活该，我也不想的。”

褚行叹了气，这场眠其实有两个病人，在参与眠时，将傅则生的原有记忆暂时封存，植角记忆开始眠。傅则生是试验，当梁楚对他来说是陌生人时，他们会走向什么结局，他能不能放过梁楚，也放过自己。但事实证明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