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后悔了！”

“我想永远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看着可的民……”

他甚至没有什么人们臆想中的,神的“气场”,若不是他刚刚轻易取走双圣书和阿图姆祭司的命，又有阿图姆祭司亲承认,伊莫顿可能不会猜到他是神……阿图姆祭司,想到他,伊莫顿心中仍有些迷茫。

“你只是不知，亡者的国度，属于你们的地方，是什么样……”菲尼克斯看着少年，他的面貌定格在他求得永生的十七岁，那样的稚……

，只是和现在癫狂毫无风度的奈尔塔利不同，在菲尼克斯刚刚复苏的记忆里，他看到的少年还一单薄的白袍，草动一般温又明亮的睛，他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是希望，浅唱的小调纯净且悠扬……

当初他犹豫后禁不住请求，将永生送给他。

被它一吞噬。

所以犹豫，不论当初，还是现在。

少年祭司在最后，几乎也是迫不及待拥抱它。

“你以后，也会后悔的……”菲尼克斯对祭坛后鼓噪已久的黑泉疲惫地摆了摆手。

“奈尔塔利，你当真后悔，不愿再我的使徒，不愿再存在于世？！”

“完全……”菲尼克斯莫名笑了一下，“完全是个被坏的孩，你知，我仍然会满足你。”

他的声音在凹陷下去的祭台中回,伊莫顿循着声音看过来,被掏空的脑袋里只剩下本能,就着跪倒在地的动作,俯叩拜在地。

像是饥渴太久的野兽终于获得捕捉猎的许可，冥界之倏地张扬起来，奔向奈尔塔利。

“我后悔了！杀了我！”

“来啊，满足我。”奈尔塔利张开双臂，繁复的长袍堆积在他上，快把他瘦削的躯压垮了。

“在您生的地方建一座您的神庙，接纳那些迷途的饱受苦难的人们，帮助他们找到希望……”

“是的，我诅咒它！这个无聊的世界！该死的神庙！”

☆、第59章解决

冥河将奈尔塔利拉走不过眨之间，又没有遭到任何反抗,让这一切行得颇有些突然,以至于伊莫顿后知后觉的抬起手时,泉早都恢复平静,回过,台上也只剩下枯槁的女尸。他茫然地跪在原地，表情是空白的。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现在想想，反而有失忆了一样,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人从脑袋里撬走了似的觉。

恰似当时的菲尼克斯，也同样考虑不周。

“是啊，我后悔了！你带走它吧！诅咒我！杀死我！你为什么让我承受这些？你明明说过我是你最的使徒！你拿走它啊！”

他的神，也确实早已经垮了。

伊莫顿其实本没见过菲尼克斯,在他生的年代，菲尼克斯已经是遥远的传说中的神了。他所见到最多是阿图姆神庙中庞大的漆黑的尸,酷似鸟的形象，和缓步走来的白发青年差着十万八千里。

现在……

“奈尔塔利，我跟你说过，你会后悔。”

“情……”菲尼克斯带有些不解的呢喃着这个名词，一步步走下台阶。

“我也有错，将永生赋予你，所以我要再问你一次……”

“我不会后悔的，您也存在了很久啊，您却仍然这样温，我希望像您一样，成为一个温的人，一直一直，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