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闲的慌的评论家，特别莫名其妙，骂起人来可恶毒了，跟咬了他尾似的，转过夸人又甜得像他情人似的，你说分裂不分裂。”路审言边说边不停往明朗面前夹这个夹那个，“你怎么更瘦了，多吃。”

“你不知，那儿饭多难吃，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给你打电话，刚被同学忽悠去了一家米其林，那滋味那形态，想都不能想，果不然，过几天倒闭了，你说啥平还敢开餐厅。”

“我吃饱了，你自便吧。”明朗看着窗外，不发一言。华灯闪烁，勾勒远远近近建筑的一层层廓，这个城市都悄悄变了，人呢，怎么可能一成不变。

“这么快就饱了？吃得这么少要不然瘦得包骨，再吃个虾饺。”说完筷已经像以前一样伸到了人嘴边，可惜时间变换，再也回不去。明朗觉旁边一桌已经有人扭看这边，往后退了退，“饱

他三年前国，欧洲溜了个遍，总也吃不惯，特别是英国，除了那几家能拿的手的，其余都是一如既往印象派似的菜，让他一直叹，英国人民真是不把自己当人啊。

“哪儿的饭都不如自己地盘上好吃，你不知，我这两年多想吃咱们学校旁边那家火锅，就那家调料超级好吃的，你知的吧。”那家火锅店上学时候路审言喜吃经常去，明朗也没少跟着他一起去，因为去的太频繁，老板娘后来都成了熟人。

你还发育不良，都没你壮，每天加了几餐自己好意思说。转过明朗无奈，以后但凡一起吃饭都先给他盘里堆满了再说，免得再听到什么不着四六的话。那会儿大家去必胜客都要堆果塔，堆十几层那，明朗觉得好玩，有一次也堆着玩，结果路审言赞叹了一声“艺术啊”，端回盘，然后把那盘一直摞到鼻尖的“艺术”全吃了，明朗目瞪呆看他。“长长”，混世大胃王如是说，说完还给明朗了块菠萝。

看着面前盘里堆满了东西，明朗觉得时间仿佛倒了，人却翻了个个，那时，是他盘里堆了满满的东西吧，只不过是自己堆过去的。

“欸，想什么呢？”路审言看他愣了神，伸手在他前晃。

疏忽十几年，哭过笑过，开心过伤心过，认真过玩笑过，明朗都不想再想也不想再提，过去就是过去了，不好还是坏只是过去，前这个人，最多算多认识几天的朋友，仅此而已。可为什么总想知一个答案呢。

路审言有一阵不知怎么总喊饿，每次他俩一起吃饭，路审言吃完自己的，还要从明朗那儿划拉半个，挖两勺米饭，明朗瞪他，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你男朋友正长呢，得多吃，要不发育不良，你把我甩了——咋办。”

明朗赶递过去一勺饭，把这货不着调的嘴堵上，听他嘟嘟囔囔地说“那你——别把我甩了啊。”堆上了一脸貌似纯良的假笑。

就吃的东西了一大桌，明朗着实饿了，自顾自地低喝粥，听他在那儿不停地说。

有一次么？明朗心说那不是你走了一年多第一个电话么，那天自己生日，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忘了说生日快乐，上来就说吃了一坨翔，恨不能全吐了，当时自己有急诊，胡听他说一通就挂了。明朗很恍惚，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吐槽，却十足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