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来不来？来嘛，等你哟。”说完，还不忘给他飞了个吻，“来不及了，一会儿帮我带下啊，私房钱在老地方。”明朗团了张纸扔过去，他风一般地没影了。私房钱是路审言夹在数学书里的，因为明朗有时会去球场溜达一圈给他们袋，说是专门留给明朗的跑费。

明朗白净的脸上倒是没什么反应，耳窜上了红，路审言揽过他肩膀嘿嘿地笑：“怎么样，般不？是不是很羡慕？”

过了两天，不着调的路审言果不其然被他爸臭骂了，原因是那本到床底下满是清凉大女的闲书被发现了，就着月考的成绩，被他爸好一顿臭骂，禁了他的足还要断零用钱，不反省好上学也是拎着个夜壶脑袋，败家的玩意！顺带着连他妈也骂了一场，自己儿不教，成天替他打掩护，慈母多败儿，惯如杀，你们母一个德行！路兆新摔门而去。

球场边上，这人已经打完了半场，一亮晶晶的汗，衬得脸也红彤彤的，胳膊撩到了肩年轻的肌，止不住的神采飞扬，回完了嘴才扭对明朗说：“你可是来了，渴死我了。”盗似的夺过了半瓶，剩了一半浇到了上，说了声“”。旁边不知谁说了句，“男朋友真贴，我们也要。”路审言把一袋砸了过去，一阵闪躲哄笑声。

看着他每天乐呵呵，明朗有时还怪羡慕的，没心没肺也是一幸福，只是自己学不来，低写完了半本题，收拾好东西，又给他们买了一袋拎过去。

那年，明朗十六岁，路审言十七岁，年轻啊，无忧虑，傻单纯，无外乎这样。

路审言的成绩向来不好也不坏，每次就在那个半死不活的区间里晃悠，这回月考成绩刚来，好像比往常的半死不活还半死不活了一，他爸接受不了，别人家孩都在苦读都在步，就自家这货还每天吊儿郎当的，本着“退步十名没关系，步一名要他命”的原则，原地踏步或者一声不吭地退着走。

了育馆，老远就听见有人喊：“你男朋友来了。”旁边几个也在场下休息的男生看到明朗冲路审言招呼。

“听到了，妈。”路审言看着妈妈发呆的脸，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妈妈，答应了一句，觉得如果哪天奋起了也必定是因为

除了一如既往的乐，还时不时伴随成长的烦恼。

明朗也冲他们笑不笑了两下，对路审言说：“你没长么，不能自己去买。”

“我不是显摆么，我男朋友这么贴，羡慕死狗的们去。”说完甩了甩淋淋的发，真的是狗，连动作都像，惹得明朗撇下书包追着这大狗跑了整个育场挠了好一顿才算结束。

少年人是不肯轻易服认输的，谁都不愿意当那个开不起玩笑的人，而且男生间的友谊就是这样，打打闹闹，开开不着边的玩笑都是乏味生活的最好调剂。基于他俩越来越腻乎的关系，别人的称呼也渐渐从“好基友”变成了“男朋友”，路审言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大大咧咧地回应，明朗被叫得多了，耳朵有。

路审言倒是一贯地无所谓，只是妈妈的脸很是不好看，妈妈呆了好一会儿，语气切切地对他说：“言言，你也用功，给妈妈争气啊，多跟着人家明朗学学，人家成绩那么好，多找人家给你补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