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玠收回手，站了起来，向常正廉作了一揖。

“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总是不苟言笑，里也只有公事。最后，能看到他的里只有我一人，也无憾了吧。”女边的微笑仍维持着，睛却又落下泪来。

刑场一片死寂。

人群开始散了，其中，一个锦服少年扶着一个着素衣的女缓缓往回走。女低着，一只手虚掩着脸，肩膀小幅度地颤抖着。

“肃静！肃静！”主判官拍了拍惊堂木，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午时已到，行刑！”

楚玠心里一刺，沉默了。半晌他伸手，穿过木栏抓住常正廉放在膝上那布着青的手，咬了咬牙，定的看着常正廉，“我定会为你报仇！”

对素锦苑外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的楚璟正坐在桌边艰难地对付着他的作业——女红——这是那些变态老婆布置给他的课余作业！作为一个汉，要他学这么细的活儿，简直是要他的命！

楚玠颔首，“明白。”

对不起。

常正廉笑了，“殿下，那臣先谢过您了。”

永别了。

刑场周围都是前来围观的人，嘈杂得很。那些声音里，有骂常正廉貌岸然、国家蛆虫，有说常正廉绝对是被陷害的，还有的，只不过是对杀有兴趣罢了。

常正廉着灰白的囚衣，手脚带着镣铐，跪在中央的刑台上，闭着一动不动，恍若定。

楚玠摇了摇，无言。

“就到这里吧，多谢殿下了。”女向楚玠福了一礼，然后转，步履蹒跚地走了。

楚玠看着她通红的双，觉如鲠在。

窗

回到中，楚玠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里。所有人都知他此刻是不能被打扰的，所以很自觉地远离了楚玠的房间。

楚玠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来。

“殿下。”常正廉低首，缓缓地摇了摇，“臣没能看着您登上皇位，着实遗憾啊。”

日中，光亮得刺。

楚玠跪在床边，把脸埋被里。一片黑暗里，他前就浮现了常正廉那个笑容和常夫人通红的双。难受的觉占据了整个心脏，并不断膨胀，撑得腔里微微发疼。

“殿下。”最初现的那个黑影突然现在天牢里，“换班的人来了，我们必须离开了。”

楚玠看着这个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突然觉到自己的无能。

半晌，他突然站起来，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匆忙，打开后窗了去！

稍不注意，手指又被扎了一针！楚璟心里的烦躁越积越多，最后一把把女红往旁边的桌上一掷，嘴里骂了句话！

血溅三尺。

好半晌，才有人发声音，四周又嘈杂起来，但其中却夹杂着最初没有的唏嘘。

刑人提刀走上刑台，常正廉睁开了，神坦，没有丝毫惧怕。他受着后方近的慑人的气场，目光在人群扫视了一圈。突然他顿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什么，然后轻轻地笑了。

很可能就是皇家的人。还请殿下多加小心。”

离了人群，女停了下来。她轻轻拭去脸上的迹，然后抬起来，苍白的脸上勉浅浅的笑容，“多谢殿下陪妾去看他。”

“斩！”一声令下，锋利的刀刃闪过一反光，砍下！

☆、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