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想要成功，都必须付相应的代价。五郎，我并非抱着视死如归的悲壮，你不必为我到难过，又或者同情我。”

贺伸手过来，他的：“怎么，傻了？”

他的三哥，自然从来就不是什么弱悲情的人。

他并不知，是车上的那番父对话，令贺泰意识到危机，又激起些斗志来。

贺有些讶异，随后失笑：“别说笑了，你好好在京城待着，不需要你逞能。”

贺穆叹息。

他望着贺湛着急中隐焦虑的脸：“你有一条光明的坦途，我不能把你拉到悬崖上，让你陪着我披荆斩棘。”

这世上，只有很少的人，能够看见贺湛的这一颗真心。

为什么这么多兄弟里，他独独对贺湛另相看？除了贺湛小时候喜跟前跟后，两兄弟比较谈得来之外，还因为贺湛这孩看着情外向，实则内心是有些冷淡的，难得对人倾力付，但只要他觉得值得，就会义无反顾。

“我不是逞能！”贺湛有急了，“我总不能睁睁看着你去冒险，你又不会武艺，还……总之，有我在，这一路上，彼此也有个照应，你该不会是怕我分薄你的功劳吧？”

或许别人看贺可怜，但贺从来就不觉得

贺：“那还不容易？告诉二哥，让他把你打一顿关在家里，你就老实了。”

贺湛气急：“三哥！你怎么能这样？”

兄长们在说话的时候，贺湛始终没有声，直到众人各自散去，他依旧坐在原地，动也不动。

贺慢慢：“五郎，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在禁军，以你的能力，不怕没有之日，你与那些空有贵，却没有相应能力的纨绔弟不同，陛下迟早能够发现你的光芒，到那时，你就已经走在他们前面了。而我，与你不一样。使西突厥，对别人而言，可能是灾难，但于我，却是机遇。这个险，我愿意去冒。”

贺湛了气，下定决心：“三哥，我与你一起去吧！”

连激将法都用上了？贺挑眉，有好笑，但更多的是动。

贺湛的心又酸又，攥作一团，有想要泪的酸疼，脸上却挤一个笑容：“如果我持呢？”

自从十岁之后，贺湛就不喜别人摸他的，这大抵是少年们的一别扭，但下贺作这个动作时，贺湛连躲都没躲开，可见完全心不在焉。

贺湛：“三哥！”

贺反过来安他们：“陛下也不一定会采纳我的建言，现在担心，为时尚早，就算最后确定下来，由我前往，陛下肯定也会加派人手护送，他同样希望我顺利归来，而非去送死。”

贺拍拍他的肩膀，起往外走。

贺驻足，微微转，从门外铺洒来的光线，在他上描绘一层淡淡光。

贺穆有些意外，经过十余年禁，已经变得有些怯于任事的父亲，一回表现一家之主的担当。

对方逆着光，贺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贺湛能想象来。

“五郎？”

最后还是贺泰：“好了，事已至此，就不要多说无益的话，先等等看陛下那边有什么旨意吧，若实在避不过去，我们再想想怎么帮三郎，求陛下多派些侍卫也罢，路上安排个太医随行也罢，总之要让三郎尽量能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