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仪一惊：“请立齐王？”

宋昭仪中微，忙低眨去：“你从小就懂事，我再清楚不过的。”

卫王：“陛下没有这么说过，但当年谁又能想到先太会英年早逝，我们前的兄长，死的死，放的放，就剩我与九哥呢？话又说回来，如果立后，淑妃有可能，母妃有可能，后任何一人，都有可能。”

贺泰一愣，被提

宋昭仪：“那陛下的意思是？”

卫王：“我省得，母亲不必担心，陛下并非优柔之主，他的心思，谁也揣测不了，九哥若是赢面最大，我又怎会不知死活，去争？若天命所归，顺势而成，我难还拱手辞让不成？”

贺秀大大咧咧：“父亲，这是好事，您怎么反倒哭起来呢？”

……

都说人死了，生前再多缺，在活人心里也是永远好的。先太既是不幸也是大幸。不幸在他死得太早，连皇位都没能摸着，大幸在因为死得早，皇帝对这个儿的情，远远超过了其他儿。

卫王笑：“母妃不必如此，我何曾怪罪过您？您只兴兴，为陛下祝寿便是。”

且不说旁人如何看待这件事，贺泰接到消息之后，自然欣喜万分，不说他，便是贺家其他人，贺穆等人从崇文馆下学归来，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也都喜形于。

贺穆提醒：“父亲，陛下日理万机，未必有空召见，想要谢恩，祝寿那日再一起谢恩便是，我觉得如今要的，倒是寿礼。”

宋昭仪心转过千般念，最终只有一句略带苦涩的话：“是我的份，拖累了你。”

过得几日，中派人到贺宅，传递皇帝的意思，让贺家在皇帝万寿那一日贺寿。

卫王。

然说要晋封？再说，陛下恕了皇长一家的罪过，让他们京，这也就罢了，如今连寿宴都让他们一并参与，你看陛下会不会，有别的用意？”

回想往昔艰辛，袁氏笑中带泪：“恭喜郎主，总算苦尽甘来！”

“……十郎，你别来。”

论激动，贺穆不比父亲少，奈何老爹不太着调，他只好端长的稳重，力持镇定。

贺泰来回手掌：“我须得找个日谢恩才是。”

宋昭仪忐忑不定，听儿这番话里听许多弦外之音。

宋昭仪又：“但贺泰毕竟是皇长，历朝历代，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皆是如此，他什么也不必，也会有不少人帮他说话。”

卫王：“这几日，朝中的确有请立太的声音。”

“没想到陛下还肯让我，为他老人家贺寿，我以为……”说着说着，贺泰连语调都哽咽起来。

宋昭仪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半晌才找回声音：“……你是说，陛下想立淑妃为后？”

卫王：“陛下只说了一句，先太忌辰将近。”

卫王：“无嫡才要立长，可若是有嫡呢？”

她虽宋家，却是衰败凋零的旁支，而非齐王妃那等嫡的宋氏，这使得儿没有外家助力，不得不依附齐王。

卫王：“九哥怎会如此鲁莽？不过是有人投石问路而已。”

宋昭仪沉默片刻，轻声：“看来陛下还未有立储之意。”

贺嘉与袁氏等人也闻讯赶来。

他们再怎么争，也争不过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