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他：“今日崇文馆下学得早，我们不知你这么早就回来，还以为一日当差要更辛苦些，你要是想去逛，等下一个休沐日，我再陪你去逛个痛快。”

“也没几个钱，我心里有数。”

张泽意兴阑珊：“罢了罢了，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待会儿碰见宋蕴那帮人又得打起来，你不在，我又打不过他们。”

贺拿起来尝了一，对别人来说可能偏甜，但他却觉得刚好，不知不觉就吃了一整块。

敢情这就是一直撺掇他去的原因？贺湛角搐，不知说什么好。

“好吃。”他不吝称赞，“不过你俸银还没发，省着。”

“其实早回来也好，有同僚喊我去南吕坊，我借说家中兄弟在等，就推脱了。”贺湛很快就想开了，拿一个油纸包笑，“我回来路上瞧见有卖糖年糕的铺，腾腾的，想起你吃这，就买了，里还有些绿豆糕和桂糕。”

谁知回到家，几兄弟都不在，贺湛在贺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被拍醒。

贺湛应声，随手也拈起一枚糕送中，但他很快被齁得面容扭曲，觉咙都快黏在一块儿了，想也不想抄起手茶杯猛一大茶，等那劲儿缓过去，方才觉得好受些。

“还好吧，很甜吗？”贺湛的工夫，他又吃了两块绿

张泽不以为然：“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没过夜，谁得着呢，就算过夜，没被抓住不就行了？”

张泽兴致：“要不咱们也去看看吧，虽然我没钱，不过能看肖眉娘一也好，少女跟少妇，虽然一字之差，但风情却差之千里，现在不看，以后就看不着了。”

贺：“我也带了些吃的，先前不知你回来得早，让文姜拿去灶上着，等会你饿了就去拿。”

贺湛嘴角：“我记得方才季大将军给我讲禁军规矩的时候，说到不许禁军宿喝酒了。”

贺湛笑眯了，今天因宋蕴生的那不快已经烟消云散。

城纨绔弟那些玩法门自然一窍不通。

贺湛无奈：“我第一天当差就跟你去喝酒，被季大将军知了会怎么想，被陛下知了又怎么看？家里兄弟也让我早回去，说要带我门走走，你去玩吧，别我了。”

张泽谦虚：“好说好说，你刚到京城，合该长长见识，兄弟我当仁不让，官府教坊，民间馆，我就没有不熟的，你喜什么样的，只要一句话，我定能给你找来。”

“怎么在这里睡？连被都没盖，别着凉了。”贺手里还拿了本新书，估计是刚从书铺回来。

先时在竹山时，他与二哥贺秀两人，偶尔会将吃不完的猎拿去卖，若有完整，能卖的钱就更一些，除了贴补家用之外，他们自己也留了些。

“……三哥，你不觉得太甜了吗？”

他辞别张泽，各自回家。

贺湛睛，有失望：“三哥，你们不是说等我吗，怎么都自己去了？”

贺湛：“我就不去了，我想早回家。”

贺湛睨他一：“你很懂啊。”

张泽一脸“你在跟我开玩笑”：“这么早回家有什么可的？你金屋藏了不成？连京城漂亮的女人你都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