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是什么？”

肖浩将目光转到他上，问，“……何事？”

落了匙的门再次打开。

“才参见皇上。”

“回皇上，先前太殿下将二殿下禁足于王府内，今夜才收到消息，二殿下收拾了细偷偷从王府后墙的狗……墙里钻，意跑去南霄，皇上可用派人追回？”

“……宣太觐见吧”

在成婚当天，你皇祖父起兵谋反，冲皇，杀.父.弑.兄。

肖浩带着肖谨走到泰圆殿后的一堵墙前，让他转动烛灯，左三右一，墙石挪动，很快墙上了一扇门。

后来……左云大皇看中了你皇祖母，向你曾祖父求赐婚，曾祖父应允，你皇祖母也同意了。

……

可肖谨从未见过这画中人。“父皇这人是谁？”

“……不过他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你的皇祖父死的。”

肖谨有些不敢相信，“皇祖父为何要死皇祖母？”

为什么最后不选他……

肖浩没回他，而是走了门里。

可你皇祖母最终还是没有原谅他，他宁愿一生被囚.禁在左云冷里孤独终老也不愿从了你皇祖父。

“你与朕来。”

“是。”

肖浩叹了气，摇，“罢了，儿大了，随他去吧……晚些时候你记得命人准备嫁妆送去南霄……”还未说完就是一阵咳嗽，肖浩见着手帕上咳来的血，疲惫的闭上了。

“皇祖母？皇祖母好像在父皇生前便因病去世了。”所以他一直无缘得见。

肖浩朝他伸手，肖谨连忙上前扶着他。

那一夜，左云皇里尸.横.遍地，火光冲天

当时慕容书的回答是，“成王败寇，只有我选，何来你问。”仿佛两国国主在他里如同品，喜哪个就挑哪个。

“他是你的皇祖母。”

毕竟，国破山河在，只是换了主人罢了，一个小小夜兰国的王，哪有大国的王后好。

他以为只要向你皇祖母说明他的不由己，他的所图大计，再承诺日后登基会给夜兰皇室多少补偿，皇祖母能够念在往日情份上原谅他，至少，不恨他。

…………………………

狂妄得，让他恨不起来。

…………

刚知天命便大限将至，一切都是报应。

肖谨照常行跪拜礼，为祖宗上香后，询问，“父皇夜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

内廷总步履匆匆的走殿内，看到皇上又在看画像，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肖浩想起十岁时他父皇讲给他的过往，缓缓说着，“那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情……当时你的皇祖父还是左云国的四皇，而你的皇祖母是夜兰国的太殿下。

那扇门里面挂满了一个人的画像，或兴，或生气，或憨，或羞恼，每一幅都画得栩栩如生，神态毕现，可见作画者对画中人用情至。

“嗯”肖浩摸着画像中的人，里有了意，“虽然朕从未见过他，但料想若他还在世，定会是个温柔的父后。”

因为左云国一向立长不立幼，你皇祖父为了夺取皇位，利用了你皇祖母的情，致使夜兰国破，归左云。

肖谨随人来到泰圆殿，见到他父皇正对着祖宗牌位沉默不语。

毕竟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