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也猜到了。”

李圣平赞一声好刀，便将刀柄给暮守一，自己则抓起他的手，：“我没内力，想在这玉上刻字儿，你得力气。”

李圣平打量一番，觉得无可改动，以后大概也写不这样好的字了，这才满意地，将刀送回刀鞘。

佩刀名照夜，和他的坐骑玉狮原是一起得的。

李圣平心里无比喜，当即挥退旁人，把额抵在暮守一额上，暮守一有些为难地合上。正当时，只听得四下里喧闹不休，烟腾空之声，人嬉闹之声，不绝于耳。

要把他抱在

“你的手跟我的走就好了。”李圣平并不说要写什么，只是与暮守一合手提刀，在右上角落下，顿时只见玉屑飘扬，几个棱角锋芒、势如吞虎的字一一显来：同室生，同死，生无悔，死无忘。落款是一小段随笔：庆元三年元夕，伨与元共庆，相属同，度此余年，盟此偕老，约此心一。玉虽称，未若情，石虽可反，而誓不反。

“啊？”暮守一回过神来，笑笑，“我虽然不懂什么情什么，但知圣平许了我今生，那不论发生什么，我绝不会离开圣平，更不会背弃圣平的情意。”

那是一方玉，白腻如脂，平如镜。

少顷，暮守一听见他问：“你知，我为什么要给新修的小楼取名盟誓么？”

“圣平要，元自然给；圣平给，元当然要。”

暮守一平素不大喜赏景游乐的，不觉也被新样的烟迷了。

李圣平一笑，起拉着暮守一下楼来到盟誓楼前，一方崎峻的白山石立在门。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时称呼李圣平的字，李圣平心里十分激动，忙捉着他的手问：“那我要是连你的来生，下辈，下下一世也都许了呢？你许不许我？”

“主上想刻什么？”

暮守一还在怔怔地看着李圣平写下的字，不妨忽然被李圣平打横抱起，未及说话来就被他抱回寝去了。

李圣平左右看看，最后从暮守一腰里他的佩刀。

舞都较为巧，都放在室内表演。不仅有京中的大曲小曲，也有胡人的舞，南音楚舞，凤州的剧目，新鲜的弹唱……叫人目不暇接。

如今玉狮已经老了，照夜依然光似，锋芒锐利。

字非常好。李圣平的字一向很拿得手，草书楷书皆名门，虽然这回是带着暮守一的手在写，暮守一却是全心全意顺着他的，于是玉上的字和李圣平自己写的也无差了。

李圣平心里不安，越是喜，越是兴，越是两情相悦，他就越是不安。边人像一个梦，轻轻一戳就会破碎、消散。

李圣平好难得讨他一个兴，见他隐隐有些喜的表情，心里也喜，：“古来文人咏说恩之情，有烈如火，盛如者，可惜易消散；有细如，韧如丝者，可惜太平淡；有千折百回，遍寻不着的，有恍惚间遇见，肩错过的，有好容易两个人情意相通，心意相明，足可相守不离者，却又人心偷换，相思难长的。更有两人本同心，却屡屡相耽误，反落得情伤人故去，便较前者数更令人唏嘘。守一，你说咱们会一直这样好着吗？”

到时还有扬州新制的烟，人排练许久，依次来，便见倾城的金雨银瀑，倏忽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