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守一笑了：“主上决定，咱们尽本分就好，什么怎么办？”

暮守一叹气，周向晚一颤，大概知怎么回事，转抬：“武殿下，我想起来，我那本落在你的书房了。”

李长定会意，叫来亲随推椅：“守一，我陪向晚取书去了，晚上来接今生。”

“那师父就没名没分地跟着主上，看着主上另娶他人？这以后会被朝臣史官，骂成什么样啊？便是汉朝的两位大司，也不免被后人曲解为佞幸，那还是因为司迁未曾贬责于他们，才有后人为之申辩。如今朝里的史官，哪个能比得上司公？他们没事还得找个瑕疵骂咱们，何况这样的大事！师父的名声，岂不得叫他们毁得一二净？”

战魁梧撇嘴：“主上要立后，那师父怎么办？主上和师父连婚书都有，他怎能背信忘义？”

“真是如此，婢的，就放心了。”峰笑，“请主人恕

哀守一不争，怒守一自贱，更恨他这个皇帝的委屈忠臣。战魁梧于公不能背叛帝国，更不能辜负守一的志向，所以终其一生都在为帝国开疆扩土；然而于私情，又实在恨他这个皇帝，于是宁可冒着被他猜忌的风险，远走边关，十年不朝。

暮守一遣走侍从，连苏大鹏都没留下，“好了没人了，你可以说了。”

那二人带着侍儿人走了，暮守一说：“魁梧，你怎么了？今天似乎心不在焉？”

“声名是外事，咱们尽职尽责，便是背上骂名，又何妨？守得家国宁，天下太平，天平安顺心，不就行了？名声是文人才要计较的。再说……到明年再看吧。主上是好人，对为师更是好，你别误会他。”

“我……”战魁梧本想随便扯个理由敷衍过去，一对上暮守一认真的神态，敷衍的话实在说不，只好改：“我有话问师父，憋在心里难受。”

暮守一敛袖礼：“元明了，殿下，向晚，请。”

走到园里，李圣平心事重重，峰小心翼翼地说：“主人，战小郎孩心气，主人生气，告诉大将军也就是了，憋在心里，伤伤神哪！”

“这……陛下才不会自废长城呢！”

“我误会陛下什么了！”战魁梧炸起来，两个睛瞪得和幼虎一样，“总之，如果主上负您，您不如自请离开，咱们师徒两个走得远远的，镇守一方，哪怕天南海北呢，也比留在京里被人瞧不起的好！”

厅回廊外，李圣平默默转过去。

暮守一看着他愤愤的样，有的无力。等他说完了，暮守一慢慢地说：“倘若陛下有一日驱逐我，甚至杀了我，你就不当帝国的将军，不为帝国赴死了吗？”

他似乎有明白上一世的战魁梧是个什么想法了。

“所以，不我会怎样，你先把行军打仗、练兵屯田的本事学好。以后不你是在京里驻守，临危受命地战，还在在外镇压一方抵御外敌，不都得先练好本领么？你担心的事情，以后真发生了，再为之困扰罢。即使你想远走他乡不再还朝，也得有那能耐，是不是？刚才的陷阵，你推错了好几次，再来！”

李圣平摇摇：“我哪里生气，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罢了。战魁梧小孩儿心，我焉能不知？伯不必担心，我走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