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诲不敢当，朝政陛下理得很好，老臣也无话说。老臣今日前来，是因为有一事不解，恰好与几个徒儿说到此事，脆就带他们一起来和陛下聊聊，希望能解惑，能明了陛下对此事的想法。”

暮守一明明武功极，却在李圣平手下左支右绌。

忠心耿耿的大狗啊……李圣平闹够了，知在外面得留一分余地，就把他圈在自己怀里，虽不动弹，却也不撒手。

李圣平笑而颔首：“老先生请。”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乖，钓鱼……哎，等等，你忽然和我说起这些，难有人和你嚼了？谁？看朕整不死他！”

“没有，只是臣觉得，臣这脑门上，‘男’俩字，都快能当蜡炬了。”

御沟上正是秋景最的时候。如锦，芙蓉照影，远龙池里荷叶残枯，莲蓬举。御沟对岸，一片枫林红得没有边际，浅浅的金黄、浅红、绯红、正红、红，像一条动的河。

衍衡先生不由赞：“这里的风景真好，难怪陛下留恋。”

李圣平：“先生总不会是来陪我赏秋景的吧？”

“陛下，臣住在里，对您的名声，不太好吧？”

着藏着？”

“向者朝会，陛下狠削王氏一族，得罪了长安的王、周、于、沈等世家，恐怕他们

李圣平得意地笑笑：“此地夏秋冬，四季各有风情，老先生应该常来看看才是。”说话间他吩咐峰请擅长沏茶的内侍前来煎茶，又叫人把鸟放——之前为了钓鱼，他叫人把鸟都圈走了，一放来，白的的灰的黑的禽迅速炸了窝，满面地扑腾。

“陛下越来越直白了，我都招架不住啦。”衍衡先生朗地一笑。

李圣平反而不依不饶起来：“你快说，不然今晚别想睡了！快招了，大不了你主动，朕就少罚他几次，要是让朕查来，加倍！”

“有什么不好？我又没有妃嫔，你也没妻妾啊——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人生就这么长一段岁月，朕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讥讽、绕弯和废话上，直接不好么。一个时辰能说完的事，就一个时辰说完好了，不要拖到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朕想些朕喜的事。废话不提，先生前来，可有教诲？或者是朝政有变？”

看着再不上前求见就要看活了，衍衡才十分不情愿地咳嗽一声，请小内侍通报求见。

李圣平给他整理好衣服，让内侍搬座榻过来放下，请了两位老先生以及几个士人坐下。

内侍一声通禀，让暮守一一瞬间又红成了煮虾。

暮守一艰难招架李圣平的盘问，李圣平被暮守一招惹得心里火起，脆丢下鱼竿和他玩闹起来。

“诶，何惧他人说啊。后妃也常被人称作是妖姬，皇帝也会被人骂昏君，别他们怎么想，自己活得好就行了。”

暮守一哑然，支吾片刻，不敢答腔了。

御沟这一侧，满了竹，竹林青翠依旧，青石路上寥寥几片落叶，野趣横生。

李圣平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上辈自己养的——一只打吐蕃时俘虏的獒犬后代，明明也是庞然大，本凶悍，然而在他跟前，柔顺得和猫一样。

“臣倒不是怕别的，就是担心主上的名声。”

衍衡和天问几人旁观了全场，恨不得自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