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背试探地碰了下赵远的额，赵远睛看向他，心里好笑，“我没生病。”

赵远抱着抱枕，摇。

赵远笑了一下，没解释。

回想起来，他觉得自己简直坏透了，烂透了，更是难以言喻的愧疚，满肚的对不起，却没法说。

霍戎不说话了，望着赵远看起来非常孤独、像是找不到方向的侧脸。少年的脸庞稚气未脱，但是又有一成熟的气质，每当车窗外的各灯光走过去，他的睛就会闪着光芒，那些因外而造成的光，一下迷了赵远的，他看见车窗玻璃上霍戎的倒影，嘴里喃喃着：“哥，对不起。”

霍戎听见了他轻得像风的声音，看见他垂下来的睫影，打在他脸上橙黄的光几乎像两条泪痕。霍戎心脏倏地了一下，觉得赵远这句没没脑的歉，像是对着自己，又不像是对着自己。

赵远说好，霍戎便让他去睡觉，夜里他去了一次，看他睡得很香，便来了。

“饿了？吃宵夜吗？”

但是霍戎，会直接把他抓回去，训他两句，但是从来不会动手。赵远常常这样惹他生气，看他黑脸，但是对自己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容忍自己。

他没想到，赵远对自己全无隔阂，平和地接受了自己，这和他一开始的判断差得太多了。但无疑，这是件好事。

霍戎听见了动静，直接给他打了一针吗啡送医院了。那次后，戎哥便约束他，不准他吃那些不健康的，不准他没完没了地喝酒，赵远是不敢不听，等再后来，他和戎哥分开了，赵远也就忘了他们的约定。

也是睡觉，晚上就约上朋友去泡吧，或者去俱乐打台球，到很晚才会回去。

周淳会假惺惺地说他两句，但是从没阻止过他，似乎乐得见他堕落。

霍戎吃了一就全让给他了，问他辣吗，赵远红着嘴说不辣。

赵远每次就非常坏地说：“你怎么还不死？”说完知后悔，但就是不肯歉。

酒店的房间是个大间，赵远是早有准备，才定了这么个有主卧次卧的房间。尽他说自己不饿，回到酒店后仍有宵夜送上门——是麻辣小龙虾。

霍戎调查过，知他的好，知他和朋友从酒吧来，又会转战路边摊，喝啤酒吃小龙虾。

车厢内突如其来的寂静，让刚刚升级家长的霍戎有不知所措了，“，是不是累了？”

实际上，后来赵远有一次半夜犯胃病，疼得死去活来，泪打转，完了他不长记，第二次更严重，爬起来吞了半瓶止痛药都不行。

第8章Chapter08

那时候他常常喝酒，未成年就经常喝得烂醉如泥，霍戎焦烂额，“你要气死我。”

“我不饿。”他下安静地支在抱枕上。

等他吃完，霍戎拿巾给他手嘴，贴：“明天带你去看新房。”

霍戎却没收回手，声音里着不解，“那刚才的对不起。”

禹海一中的开学典礼长达一个半小时，回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