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也跟着微笑，他对霍戎几乎有倦鸟归巢般的依恋之情，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但霍戎的现，就如同冬季里，有人给他递了一张厚厚的毯般，从心底升腾起了意。

真好，回到过去了——

“我有双重国籍，我跟你一样，中国人。”他解释。

赵远把护照还给他，“你有我外公的亲笔信吗？”

他们雇佣兵都些什么，赵远不清楚，也没问过，只知他上的那些伤，大多都来源于这段经历。

赵远有些发愁。

他，“我哥。”

但赵远校门的时候，还是被门卫室的保安给拦住了，他盯着这个不太像家长的“家长”，最后望着赵远，“同学，你家长？”

断错了。

霍戎又愣住了，满心都觉得这声“哥”好听，又觉得赵远的神耐人寻味。他只会，像赵远小时候养的大金般，嘴角的笑很染人。

保安了下，放行了。

“信？”他愣了下。

霍戎是四十分钟前才下的飞机，他的私人飞机从开普敦直飞过来

学校有规章制度，中午不允许离开校园，除非你得到了老师的批准，拿到了请假条，或者是长期的午休离校证、或是由家长带走。

男人很诚实，本不会撒谎，或者说他没能来得及编造一个“亲笔信”的谎言，不过若是他想骗赵远，赵远是一定没法发现的。

但他并未察觉，只是安静地听着赵远说话。事情太顺利了——顺利得乎他的想象，他听见赵远的声音问：“英国人？”

他低继续翻看霍戎的护照，他们往校外的方向走去，霍戎替他撑着伞，自己的半个肩膀却在伞外面，淋着雨。

“没有信也没关系，我相信你。”他想好好对待戎哥，他知这个人怎么也赶不走，除非说伤他自尊的话来，但他内心，并不愿意重蹈覆辙。

“那你是混血吗？”赵远又问，睛仔仔细细地在他的面孔上寻找着痕迹。

他应了一声，实际上，霍戎上的混血特质并不多。肤是风雨淋的麦，睛是黑，发剃得很短，是棕的，只有廓，只有廓能看一西方人的邃。眉和上脸距离极近，他是单，窝很，不笑的时候睛迷人，笑的时候神又柔，黑亮澄澈。男人鼻很，在侧面看时尤其，胡是刚刮的，残留着的胡茬很，是非常英俊的男人，半都不像骗。

“都可以，你相信我就成。”他从没面对过这样的孩，怕自己哪里的不好，吓到他了。

赵远得到他的答复，心里也恍然大悟了，大概那个所谓的亲笔信，是骗自己的下下策，结果自己还真吃这，还真以为外公曾经把自己托付给了这个近乎陌生的男人。

关于他的过去，赵远只知他曾经在非洲过雇佣兵，放着好日不过，十几岁的年龄便去了战而贫穷的国家，过刀尖上血的生活。

“那我叫你哥成吗？”赵远望他的睛，似乎看见了他净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