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河城大街上,一粥棚前围满了灾民,河
衙门的人忙得不亦乐乎,连李纵等三个伤兵也来帮忙。好容易忙到午后,灾民都发过了粥,几人才顾得上吃饭。李纵等三人刚捧上饭碗,便见周醒也过来坐下,
个
捧起碗就扒饭。李纵将面前的青菜往他面前推了推,笑
:“那些士绅的粮都运过来了?”
卢平打断他:“什么殿下杀了他,你刚才也听见了,他是在粮队被劫时受的重伤,能怪谁?”
胡岩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周中书他—”在周醒冷冷的盯视下,终于醒过神来,连忙低扒饭,不敢再说。周醒环视三人,冷冷
:“都记住了:周中书在粮队被劫时伤势严重,一直昏迷不醒,生死难测—明白了!”
胡岩一怔:“没,没什么呀。不过这几天都没见到周中书,想他是不是伤还没好—”
周醒轻哼了一声:“有殿下那一手,这些人都吓破了胆,来的粮比初时料想的还多,总算这会都
清
仓了。”
周醒冷冷一笑:“放心,这事殿下不会就这么算了。”
第22章引蛇
李纵到底稳重些,拦了一句:“别说了,周侍卫方才也说了,不准再提他,你们就少说两句吧。”
胡岩:“我也是替殿下考虑,要是这么说,倒是我多虑了。怪
这几天没看到周中书,原来是这么回事。”
周醒冷冷盯他片刻,:“记着,以后不准再提他。”
从河衙门后门
去,是一条少有人走动的小街,顺街
右拐,过两个路
,是一间普通民居,破败的木门倾斜半掩,院中杂草丛生,似乎房主人灾年
外逃荒已久,此地已无人居住。只是此时最后面一间柴房却是房门
闭,连窗
都从里面加固,昏暗无光,活像个牢房。房内桌椅皆无,只有一张床,床
上用铁链锁着一个人,死一般躺在床上。
卢平:“一准是被关起来了,这几天我倒看见田侍卫往一个地方送饭,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大概就是给周凤城送了。”
院中传来一阵轻
胡岩:“周中书可是太后的人,殿下要是杀了他—”
是他会从才名满天下的香公变成人人皆知的男
,这份羞辱,也正是
前这个人带来的……
这里三个伤兵看着他走远,卢平兴灾乐祸地一笑:“好,就说殿下不会放过周凤城,这次失粮死了那么多兄弟,杀他一百回都不够。”
卢平气哼哼地:“西定那些暴民抢了粮米,老
们倒整天在这里为他们筹粮,真—”看了一
周醒,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李纵三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到底是军中锐,
上明白了些,齐声
:“是。”周醒这才低
匆匆扒完碗中饭,
:“殿下明日要动
去西定都城商讨赈灾之事,你们三个和田七哥留在这里帮林河
,我和柳公
跟着殿下。”说完起
走了。
胡岩一直没说话,此时才状似随意地笑:“忙成这样,周中书也不
来帮个忙,难
伤还没好?”
周醒锐地抬
扫他一
:“你问他
什么?”
李纵皱眉:“你看你,刚才说了不准再提,你还说什么。吃饭吃饭,吃饱了还有晚上的粥要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