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大理寺的人虽郁闷，不过皇上来的地方都有问题，就算他们想视而不见都不行，焦适之那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突破。即便皇上真的是因为焦适之才打算查案那又如何，有疑证明案还有未查明之。

大理寺甚少经历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担忧，不过皇上的批改十分有理，他们上下琢磨了半天不能反驳，捂着被皇上言语刺伤的心重新回去查案了。

可传言这玩意儿就是这么神奇，一件普通的事情相传都能变了个样，更何况这个事情比平时有得是可以琢磨的东西，等焦适之知这个传言时，已经完全与最开始的时候截然相反了。

焦适之知此事是因为肖明华。

第二天就被大理寺找上门来，这消息就这么隐约传了来。

皇上浅笑不语，并没有为焦适之解释。

第二日奏章都发放各回去改正时，大理寺发现其中一件原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情被圣上特地圈了来，下面历数八疑惑之，打回去重新审。

焦适之愕然看着皇上，他的确是为林秀担忧，可是皇上是从哪里知他偏偏是为这事担忧？

结果过了半月，其中一人去喝酒，与几个狐朋狗友喝得昏天暗地，期间有一个朋友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在酒醉后郁闷地谈起家中的事情，言说便是他父亲如何施为，都难以找到相反的证据。结果那人喝多了酒，结果就说秃噜嘴。

焦适之心中欣喜，知如此一来，若是林秀是被诬陷的，这也有了翻本的机会。而受到了皇上的重视，大理寺自然不敢跟之前那样随意放肆。

焦适之无奈又好笑地说：“皇上会挂心此事，那是因为他认为此案有疑，林秀又曾是他边的人，自然慎重了些。这与我又有什么系，怎么牵扯到这上面去了。”

“此事若是奏章所言为虚，那么内里值得究。若是为真，那各地的军队便得好好整治一番了。”朱厚照淡淡地说。

杀的女，那可是巡御史的女儿，他哪里来的机会与她接？”奏章上所言，说是林秀在街上望见此女，惊为天人，这才犯下如此大错。可林秀作为一个从京营换去的士兵，本军令在，自是不能随意才是。哪里来的时间地人脉去去策划这场事件？

原本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事情就在那两个被焦适之问话过的锦衣卫上。俩人本也不是什么话多之人，第二天在知林秀一案重审后，虽然觉得那时间差有巧合，却也没敢跟其他人述说。

他负责的事主要是内的，外的多是肖明华在接手。坊间传言这些事情在刚开始传的时候肖明华便知了，也是亲见着这个消息从最开始的正常变成最后的猎奇。他倒是想与焦适之诉说，奈何焦适之几日才一次门，他又隐隐觉得不值当为这事而特地派人，因而直到今日焦适之才知有这么个事儿。

朱厚照看着焦适之放松的眉，随即也轻笑着：“现在你不必那么担忧了吧，从下午回来到现在，你的眉一直没松开过，若不是我刚才看到这奏章，或许还猜不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