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焦适之虽转过，然第一看到的是皇上的衣服，因而朱厚照还没发觉他的不对劲。焦适之虽牵挂刚才看到的东西，闻言也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有不好意思，他也是在皇上的指下才发现自己有这个病，往往看到喜的书籍便沉迷其中。

朱厚照看着焦适之蹙眉的模样便心醉，低叹了一声，“你怎么如此懵懂，当初在坤宁他冲你发难，难你没有任何猜想？”

“这是为何？若是张万全告知了两位侯爷我的事情，那两位侯爷生气还情有可原，但是那日”焦适之凝神细思了许久，方才不确切地说：“我记得那日刚好是前后脚，我先威胁了张万全，便见到两位侯爷，如此说来本没有他们见面的机会。”怎么就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他这个完全没接过的人产生恶意？

焦适之不解，若是两位侯爷家里有人希望能替他的位置，可是皇上向来对张家不假颜，这定然不可能，还能是何事？！

“我本是不打算与你说的，毕竟糟心事儿听了污耳，不过这事与你有系。”朱厚照扶着焦适之在床榻上坐下，自己在旁边挨着床，定定地看着焦适之的发旋儿，漫不经心地继续说，“你可还记得你得罪我那两位舅舅的事情？”

好容易皇上终于笑够了，整个人却还是趴在焦适之侧，虽然脸埋在被褥里，手却十分准地摸到了焦适之放在侧的手掌，用力握住，不让焦适之离，“你啊你，若是猜想那些官场

焦适之抬看着皇上，眉蹙，声音也带着不确切，“难不成这两位侯爷认为我是皇上与他们沟通的阻碍？”

他偏想了想，对皇上说：“皇上，之前听说你与太后吵了一架，是因为何事？”

他不自觉别开脸，低声呢喃着，“碍事，碍事”

焦适之略一思索，方才想起几年前他阻止当时的镇抚使张万全侵占上中所一事，当时他们猜测张万全后的人是两位张家侯爷，然而事情已成定局，后来又有了还算满意的结果，焦适之并没有究。不过照皇上刚才的话语来看，难是当时的时候被两位侯爷记恨上了？

朱厚照大笑声，笑得抱着肚倒在他侧，随着动作散落来的发丝轻落到焦适之上，令他神一闪。然而皇上太过肆意了，笑得如此敞亮，焦适之如何不知自己闹了个笑话。

焦适之半天才从记忆中扒拉来这件事情，半是愕然半是求证地看着朱厚照。朱厚照看着焦适之清澈见底的神，实在很想他的发，“对，你或许以为他只是担心母后与我的安危，然而那个时候张万全还未把事情告知他们，他们便已经记恨着你了。”

朱厚照笑：“你再想想，你在我边，碍到谁的事儿了？”那特意压低的声音富有磁，低沉悦耳。焦适之只觉得今日的皇上带着兴味儿，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奇异的事情，想要与人分享，却又希望他主动发问的模样，那神采飞扬的模样令他有些着迷。

朱厚照也不觉得焦适之的问话直接，事实上焦适之能直接他更加喜，只是他现在问到的这件事情着实是他这段时间的心结，听他问起便略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