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适之抿，原本便苍白的变得更加透明了，他低声说：“刚才太后的命令下得急了些，膝盖磕到石了。”

即便此时周边只有几个人，无其他人看守。然而刚才太后既然命令他跪到天明，他也不会妄动，只是那样的疼痛实在太扰心神了。焦适之挣扎了片刻，低闭默念起圣人经典来。

朱厚照被这话气得差没厥过去，既然刚才便磕到了，现在居然还这么活生生地跪着，这焦适之生来便是要气死他的啊！

下焦适之正侧坐在龙榻上，那只受伤的脚上的衣服已经整个被卷起来了，那受伤的地方，刘瑾一见便脸一，皙白的上突兀着现血模糊的模样，也无怪乎皇上会这么生气了，而现在那血迹还在慢慢渗，地上已经淌着一小沓血渍呢。

“你没事？你这样叫没事？！”朱厚照一指他满大汗的虚弱模样，咬牙切齿地说。

焦适之开，朱厚照便知他要说些什么，冲着他摇摇，“适之，这是我的寝，却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便他们通风报信的人是我的母后，那也不行。”这只能代表着皇的不安全，就连贴之人都敢把消息外。

他一把搀扶起焦适之，便见他膝盖早已浸满血迹，随着他起的动作又蜿蜒着渗了布料中去，勾勒一血的痕迹。

朱厚照近在咫尺的声音吓得焦适之猛然一颤，肢的动作令膝盖的伤痕更加剧烈，疼得他瑟缩了。朱厚照伸手摸了摸他满虚汗的额，单膝在他面前跪下，伸手又一摸他后脖颈，下意识又往下面一，同样已经透。

而那些害他陷落到今日局面之人，他定然会一个个咬回去，绝不会放过！

地爬起来磕了几个，“是是，谢皇上垂怜，谢皇上垂怜。”皇上再怎么生气，只要愿意给他机会便可。

焦适之被疼痛折磨得失去锐，等到皇上的手摸到了后背才反应过来，连忙住皇上的胳膊，连声说：“皇上，我没事。”

焦适之被皇上行抱起来的时候，完全是一脸懵的。

刘瑾趁着这个间隙悄咪咪地抬看了一下，心里漏了一拍，皇上这是

他跪下时便觉得地面不对劲，然而他是臣，在行跪拜之礼时哪里有太后与皇上还未叫起时便随意妄动的，因而便一直忍着。等皇上在他的恳求下带着太后离开后，才终于忍不住脸扭曲了一瞬，那尖锐的疼痛钻心剔骨，宛如直接戳在了骨上。

皇上正单膝跪在焦适之面前，俯在查看伤痕。

朱厚照的话语让焦适之沉默了，还没等他想清楚，便见朱厚照在他面前蹲下来，惊得他下意识往后一缩，“皇上，不可！”

焦适之一看皇上动用了刘瑾，便知皇上这是要下重手了，他放在那完好膝盖上的手一握，低声说：“皇上”

显然焦适之是一副想躲却不敢躲的模样。

朱厚照着急地赶来，原本只是想叫焦适之赶起来，却未曾想却一见着那人脸煞白，汗珠直落的模样！一见到他双目闭，朱厚照这心便狂起来，一下窜到他边去，“适之，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