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伸手，抱住护林员。

你既是被害人也是加害者，但我只是一个帮凶。

护林员低声说：“……如果，这就是你的意愿的话。”

他将脸埋在护林员的肩膀上，护林员可以觉到他的泪逐渐濡了他的衣服。

作家哭着说：“你可以分清楚的，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的，我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真心寻死，不会有人比你更加清楚了……”

就像即将参加长途旅行的学生一样，作家神奕奕，在屋内走来走去，整理着自己的件，散发着与往日完全不同的神采。

求求你，不要再调这一——

而不是像现实一样，即使了那么多的时间和力，醒悟过来，也只是竹篮打一场空。

不要说。

护林员陪着作家“事前准备”。

我在杀死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类。

只要跟着任务指示去，总有一天能完成任务，获得任务奖励。

作家伸手，指尖落在护林员的后脖上，像是在受着他的脉搏：“谢谢你……无论如何。”

他还想说，只要每天持吃药，一定会好转的。

他抱得这么，就像下一秒就会是永别。

护林员说：“嗯。”

员本无法去面对他的情绪。

作家说：“只有你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在我的角度、替我着想的人。”

他也无法选择自己的生，无法选择自己被谁领养。

作家说：“遗嘱我事先找律师立好了……尽我很想谢你，但估计你是不会想要我的钱的。”

作家抬起：“但尽如此，你还是愿意帮我。”

作家说：“我就相信你会明白的，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我的人……我们无法决定自己是否在这个世界上降生，但我们可以凭自己的意志，去决定自己的去留……我努力过了，我们都努力过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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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就是我唯一能为你们的事情。

护林员想问，活着有那么痛苦吗？

游戏中一切的事都可以用数字来表示，神值，力值，好度，技能，诸如此类，一目了然。

第13章壹拾叁

但他说不那些话。

他又是为了什么而活下去的呢？

护林员抱了作家，他用手轻轻拍着作家单薄的背脊，将视线放在远。

正如作家所说，他比谁都更能分辨，作家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多痛苦，有多渴望得到解脱。

护林员说：“嗯。”

-26

求求你，只有这个，不要说。

作家低挲着纸张：“我走了以后，你会遇到很多麻烦，可能会被警察扰一段时间，也许会有其他人找上门，打扰你的生活。”

但他还活着。

我可是在放任你杀死自己。

他只能，承认这一。

作家穿回了自己的衣服，因为疾病和缺乏锻炼而包骨的藏在衬衫之后，仿佛重新变回了当初

-27

护林员喜游戏。

护林员听到自己在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他每一天到底是依靠着什么，才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的呢？

作家笑着说：“遗书是一定要写的，不然警察误会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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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也许熬过这一段，你就没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