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累了，待会儿我让他们把饭送到房里来，吃完早儿睡。明天，我再去见那位何义士。”

“昨天的书，我们刚念到百威王大军被困来岛，命令士兵砍树以建造可以渡海的大船，霍尼歌就要被重用了……”

“嗯，原本不打算买什么，只是正好遇上它了。”他抬踏浴桶里，靠着浴桶边缘坐下来。的温度刚刚好，不也不凉，一接，疲惫顿时从每一个孔里渗来，骨都仿佛酥了。

“嗯。”

拓尔跋反问他：“我怎么了？”

拓尔跋简直有儿责怪他了，为什么……不肯多说一个字呢？

“百威王死后，他儿即位，以谋反之名把霍尼歌放到一个荒岛上，结果船行至半路，夜里遇上大风雨，连人带船，都葬大海了。”

晚上，李承在虫鸣声中，听着拓尔跋念书的声音慢慢睡了。他们讲到百威王朝灭亡，驰国兴起。海上诸岛，再也没有现过像百

“今天我们在山下，遇见那位姓何的义士了。我原本以为他已经离开洋河了，没想到还能在陵山脚下碰到。他遇上了一儿麻烦事儿，现下就住在山庄里，晚上，我们——”

李承默默地，没有多说什么。王朝兴衰，人事变迁，多是背信弃义，毕竟世态炎凉，听得多了，也就没什么好慨的了。

李承停下脚步，拓尔跋也随他停下来。他问：“百威王朝建立以后，霍尼歌是不是被死了？”

李承突然噤了声，因为他觉到，拓尔跋在自己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

“嗯。”

李承自己撩起发，让拓尔跋为他取下在脖上的圣璜玦。相合的翡玉和翠玉在橘的光和氤氲的雾中，折好看的光彩。轻轻搁在凳上，发好听的声音。

“这是在集市上买的？”

“你——”

这一次，拓尔跋在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发现一个以前不曾见过的东西。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就如同这四溢的朦胧汽一样，慢慢淌人的耳中。拓尔跋低低地笑起来，凑在他耳边说：“送给我的？”

“你以为我要什么？”他低低地笑，然后舒了一气，拿起木瓢小心地舀起，慢慢从他肩膀浇下去。淌过肌肤，很是让人心动。

舒活舒活骨。”

李承自然知他说的是什么。嶙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又给自己和顾镇晔买了个双鱼结，而他逛了这么大半天，只看中一个竹埙。

拓尔跋不让西陵山庄的下人伺候李承沐浴更衣，而他自己亲自来，李承又恐他动手动脚，直到拓尔跋说保证自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李承才答应他。如此几次，见他确实没什么格的举动，李承也就随他了。

他长长地舒了一气，说：“我记得在乌拉察的时候，你曾经过这乐。可惜没找到玉制的，只有这个六孔竹埙。”

李承涨红了脸，知他是故意的：“不是说好了，不许……”

嶙刚来西陵山庄的时候，顾镇晔怕他不习惯山中寂寞，给他找了很多可供消遣的玩意儿，其中就有一些少见于市面的有关大夏海之南诸国历史和人文的书籍。这些书直到李承到来，才被从久不见天日的楼阁里重新翻来。这些日，拓尔跋每天晚上都要为他读一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