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的人是王公煜，但李承，她同样不会放过。

我明明知这样说除了激怒他，什么用都没有，却为什么还是……

萧衍，你没命活到现在，王公煜也已经死透了。所以，最后赢的人，是我。

李承闭上睛，平静地说：“一刻都没有。”

李承慢慢睁开睛，他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平静地说一个字：“好。”

“什么？”李承这才来得及打量这个小院儿，四周都弥散着破败之气，地面的落叶铺了厚厚一层，若是何大娘在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这个样的。

李富贵早已经辞退了工匠，小院儿里闹的哐啷声消失了。李承一门，红叶和张怙就在他面前跪下了。

萧乾像是刚刚完什么苦力活儿的样，一力夫打扮，手上还沾着一层厚厚的灰。他抬看到李承，又淡淡看了一他后的拓尔跋，低下轻轻拍了拍手。灰尘扬起，李承觉得，那之后他的脸，似乎变得模糊不清了。

他平静地说这句话，就像对一个久未归家的人的寒暄。李承心里的千言万语顿时有如被噎住，咙里只挤一个字：“嗯。”

萧乾，萧乾，我还愿意你，却再也不愿意陪你了。而我愿意陪的这个人，我却再也不上他了。

拓尔跋抓住李承的肩膀，迫他与自己对视：“李承，你就这么无情？难，你真的不曾过我？一天都没有？”

红叶说：“公，我们一直在找你，你——”红叶突然噤了声，因为她看到了跟在李承后走来的拓尔跋。昔日的汗王即使虎落平，也依然英姿发，上威严丝毫不减。

拓尔跋内力翻涌，溢掌心，一瞬间摧毁了还留着他们的温的那张木老旧的床，床幔趴趴地罩在已经断裂的木床架上，犹如覆盖着一变形的尸。

“你爹和秀容，我已经让人把他们送回了百禄镇。你的车，也差人备好了。”

“王公煜祸害了你父皇还不够，他的后人还要来祸害你！我绝对——不可能让这事情发生——”

这个女人已经忍了这么久了，如今一切都该结束了。

李承回到京城东城区的那座小院儿，房屋修缮已经大半完工，但没有完成的那一分，或许永远都完不成了。

红叶站起来，剑鞘一半儿，又沉默着收回去，和张怙一起往旁边让开。由此，李承看到了他们后现在房屋门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李承失笑，“你要赶我走？”他随即低下

拓尔跋着腰腹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坐下来，良久，说：“李承，我不要你我了，我只要你陪着我……好吗？”

“这房我已经卖了，你的东西，我也帮你收拾好了。”

第86章非我所愿

“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

是恨死了他。他们各自有妻有室，却还不要脸地纠纠缠缠大半辈，呵——既然他们那么相，你父皇死的时候，王公煜怎么不和他一起死了！他给他的妻留下遗命，要在那个人死后，把他的尸和那个人葬在一块儿！他把我当成什么？！我让罗庸把王公煜开棺毁尸，他却也被那个贱人的容貌所迷惑！他老了，他死了，他还要和我争！我怎么咽得下这气！”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