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袖走后，屋里就只剩下李承和王武帼两个人。这个时候，王武帼才开问他：“皇上最近……不常去东？”

距离，只远远打望，但不敢走近，怕冒犯了佳人。王武帼招呼萧和过去，奈何小皇不给面，坐在板凳上没有挪动。他并不知前这个女人是谁，自然也就不与她亲近。

他抬看看王武帼，神里终于温的彩，轻轻叹气，说：“你想说什么，我都知。”他顿一顿，说，“我心里清楚，甄妃温柔、善良、谦和，就像以前的静妃，他喜她，再正常不过了。”

他们之间确实疏远了很多，但坐在一起，说得多了，也能心平气和地谈些话。

白臧虽地西北蛮荒之地，缺少粮，农事不兴，但因为靠近西北大漠，是军事重地，民风剽悍。陆冠离以文人之才领一州大权，

秀容看向李承，他没什么表示，她便说：“那好，随我来吧。”

李承适时地表现自己的好奇：“哦？”

王武帼问起李承到蜀地之后的所见所闻，李承随意谈了些。

“甄妃闺名‘悠悠’——”念这两个字的时候，王武帼有意说得很慢，听起来，她像是在念一首诗。她说：“她是陆家最小的女儿，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大哥陆冠离现在是白臧州知州。”

王武帼又见到了李承。她心里仍然为当初“拜师礼”的事情过意不去，后来虽然也经常给这边送东西，但李承和秀容都表现冷漠。这回见面，李承仍然不见得对她有多络，但却已经能够以礼待她了。

说完，李承自己也苦笑了一下，连他都从自己这话里听了酸味儿，这让他到很悲伤。不是悲伤于这句话，而仅仅是悲伤于这话里他不想承认的情绪。

秀容来给他们添了茶，走的时候，翠袖说：“秀容姑娘，我来帮你吧。”

秀容走来，看到王武帼，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但王大自然有她让自己不尴尬的法，她让翠袖从轿里抱了一坛酒来，给工匠们一一满上。汉们喝得畅快，秀容终于还是把她请了屋。

“我倒是一直想去那个地方，但一直没有机会。”她说，“再过几年，蜀地也就不是原来的蜀地了，我恐怕，是看不到你说的那些风土人情了。”

她继续说：“我早在之前，就听说过她的一些事儿。”

“你是怎么会觉得甄妃温柔、善良、谦和的？”王武帼显得很惊奇，又有儿气愤，“这几个词可跟她一儿都沾不上边儿。”

“你说那个赏诗会？”王武帼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说，“甄妃北方陆家，诗书名门，理说是应该通诗词歌赋。但她却是个例外。”

王武帼放下手中的茶杯，随赞了一句：“这杯好。”王家也是富商之家，李承自然不会以为她会少见这些东西，这句称赞，也不会是敷衍——章小公送来的这批东西，即使是在驰国那些商人手里，没有一个满意的价钱，也是拿不下来的。

李承觉得自己有一儿茫然无措，他仔仔细细回想自己印象当中和甄妃的每一次见面，但也只记得她刚刚主韶华的时候开的那个赏诗会。

李承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皇里比东好的地方那么多，他嘛非要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