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来跑了京城好几家大药堂，虫草的品质都没有周元谨送的那几儿好。

萧和一笑，也不说话了，自己站到凳上夹了个放在自己碗里。想了一想，又给自家先生夹了一个。

“父皇父皇——”和儿迈动着小短跑来，兴奋地叫，“先生杀了，要给我们好吃的！”

“知了。”景帝叹气，说，“走吧，让我尝尝，你都了些什么。”

景帝一边用轻微的责怪吻说，一边替他去脸上油烟的污渍。李承看了和儿一，然后退开了两步。

萧和急忙为自己辩解：“听的！先生的话，和儿

景帝竟然被自己儿摆了一，于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说：“就你鬼灵怪！”

景帝下午的时候到东，厨们早已经杀好了，李承正亲自站在灶前忙活。

景帝佯作生气，一扬眉，：“怎么孤没有？”

“父皇往韶华赐了那么多东西，都没有给和儿一个。”萧和拄着饭碗，颇有怨念。

虽然杀的时候了儿麻烦，但虫草乌汤来确实味。原本在鹿鸣山的时候，秀容就经常帮着何大娘下厨房，搬到京城之后更是如此，所以厨艺得何大娘真传。李承一不小心吃多了儿，觉补过了，整天神十足，非得去城里走几圈儿。于是他就借着这个劲儿，跑了京城几家大药堂，又陪秀容重新买了香草香料。香好之后，他就挂着它回了。

“这事情给厨房就行了，你凑什么闹！”

他一边说一边放下勺，然后拿过手边的碟，用布包着汤罐的双耳要把它端到碟上。景帝连忙跑过去截下他手中的罐，平稳地放在碟上，又叫了人来把晚膳布置好，然后拉李承了厨房。

景帝脸淡了下来，萧和继续委委屈屈地说：“和儿都看到了，有一好大好大的小鹿，长得可好看了。”

萧和猛地抬起来，睛亮了一下。然而李承立刻就给他泼了盆冷，说：“你别惯他。他吃准了我舍不得罚他，越来越调了，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

和儿仰看了看自家先生和父皇，忽然又大叫着往厨房跑去了。“我要吃，我要吃——”

沿途女们听了就笑，景帝叹了气，说：“你这东，确实是太没规矩了。”

“那只是个瓷，”景帝摸摸和儿的，说，“你要是喜小鹿，父皇送你一只活的。”

李承自己抬手了脸，这一又把衣袖脏了，于是只好停住。他说：“规矩他们都知，只是这东这么冷清，要是都死守规矩，那得多憋闷。”

景帝来到厨房，厨们都知趣地退避了。李承拿了勺儿，自己尝了一小汤，砸吧砸吧嘴，觉得有儿淡了，就又加了儿盐。他刚回想让厨替他把把关，就看到了景帝。

席间和儿一直等到景帝动筷才拿起筷，景帝诧异地看了他一：“咦？这倒学乖了？”

和儿见了自家太傅要扑上来，李承看自己一的狼狈样儿，也就没有抱他。

萧和仰着脖，说：“先生说，规矩是对事不对人。父皇，你说我们这是吃礼宴呢、还是吃家宴呢？”

景帝朝李承看了一，他表情一直淡淡的，什么都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