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慌慌张张迎来，一句话都还没开始喊，就被太后一个掌拍到了一边。他捂着脸坐在地上，见着太后往里面去了，才赶手脚并用爬起来，跪在了寝殿外。

秦太后站起来，居临下：“好，张怙，你是个忠臣。那你就去牢里好好儿赎你的罪吧！”

“天狼跑了？”秀容惊讶，“我昨个儿睡觉前还见它好好儿拴在树上呢。”

李承声音冷下来，说：“昨天晚上下雨，他上山找天狼去了。”

鹿鸣山脚下，天已大亮了。雨凌晨的时候就停了，早上太一来，光芒照耀大地，一时间山鸟齐鸣，一派生机盎然。

太后来到皇上榻前，询问老太医：“皇上怎么样了？”

秦太后虽然人在皇，但对于鹿鸣山发生的事，知得却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连夜被召来的老太医还算镇静，只是伸去把脉的手还有儿轻微的颤抖。

李承早上起来没看见红叶，就问秀容她去哪儿了，秀容答：“红叶一大早就跟胡大哥他们去京城了，说是家里来了客，要置办儿酒菜。”

听到的人莫不噤声，情不自禁屏住了呼。

“张统领，你是左丞相亲自选来的，从小就跟在皇上边，看得多了，听得也不少。皇上的话，不能不听，但也不能句句都听。”

外，众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没人敢发一个声音。太后的凤驾在长生殿外停下来，接着，一阵稍显杂的脚步声响起，一直来到皇上的寝殿门外。

“

李承为她这句话愣了一下，秀容反问他：“诶，那个大汗人呢？”

太后起驾离开长生殿，偏殿里却还传一个声音：“太后，左丞相都已经退隐了，皇上——才是大夏的主啊——”

太后在长生殿偏殿召见御林军统领张怙，张怙尚有伤在，这会儿拖着一条吊着绷带的手臂就来了长生殿。

“谁知它怎么跑的，兴许它不喜这里，最好啊，跑了就别再回来了。”

老太医说话吞吞吐吐，太后正在气上，这下一脚踢翻了旁边一个跪着的人：“说！”

张怙低下来，太后继续说：“你告诉我，皇上这一次，到底为什么突然要去鹿鸣山围猎。行凌晨遭了刺客，为什么皇上的车驾，一直到午时都是空的！”

人颔首，答：“诺——”

“只是皇上受伤之后没有及时理伤，毒浸腑脏，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过来……”

张怙地伏到地上，说：“臣护驾不力，使皇上陷于如此险境，万死难辞其咎！”

秦太后往帐中看去，随侍的人赶掀开了床帐一角，可以看到，景帝的脸上呈现异样的紫，边还有没的血迹。太后别开了，隐忍着怒气，说：“皇上的御林军难都是摆设吗？连一个刺客都拦不住！张怙呢？让张怙来见我！”

老太医收了手，旁边伺候的人赶把皇上的手重新送回帐里，小心地掖在被底下。老太医颤颤巍巍跪下来，声音有如漏风的风箱：“回太后，皇上背后中刀，刀上淬有剧毒，不过好在臣早年在蜀地的山野中接过这毒，知晓解毒之法。只是……”

上轿前，秦太后顿了一顿，然后对旁边的人吩咐：“让静嫔来坤和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