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瞥他一，无奈地摇摇，“方筱柔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方何语也在那之后失踪，你本没有途径去寻他，何况，”话至此，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渐渐变冷，“你以为当年我没找过方何语？他一个十岁的小孩，杀了我手里三个兄弟，我几乎把整个香港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他，而现在都过去了二十年，你还能把他挖来？”

“为什么您觉得我办不成？”

承影的嗓音压得低低的，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可能吧。”他还记得，四叔死的时候有目击证人表示疑凶很像夏风，如果方何语真的是四叔的私生，那么这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

时间久了这事儿便搁下了，二十年过去，要不是赵九今儿问起方筱柔，恐怕他也早忘了那个男孩。

“不错，当初有人了笔数目可观的佣金请我们杀一个从大陆逃过来的女人，正是方筱柔，对方要求杀了方筱柔以后把她的孩带回去，我们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他们母，那天派去总共七个人，其中死了三个，另外四人回来时也是满的伤，他们只带回了方筱柔的尸，而方何语在杀了我们三个兄弟后就逃走了，此后一消息都没有。”

父亲的话让赵九又是一番震撼，“您说，他十岁时杀了我们三个兄弟？”

等火气消了，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把方何语留在自己边，这样一个孩，加以栽培的话，日后肯定能在上混得开。

“夏冬是我四叔。”电话里，承影淡淡地说，这一句却让赵九彻底怔住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四叔嘛要杀方筱柔？”

“可是，他一个十岁的孩，能逃去哪里？”赵九不信邪，在他看来，就算是死了也起码有尸能证明，方何语当年一定是躲起来了，只不过藏之较为隐蔽。

“这件事先别告诉砚礼，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跟他说方何语二十年前和方筱柔一起失踪了，完全查不到他们的去向。”

正这么想着，父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总之这件事我不希望你去手，当初因为这个CASE我已经跟东家闹得不快了，再说方何语也不是个简单的角，如果他确实活到了现在，我相信今天的他会比十岁的时候更下得了狠手。”

他话刚问，忽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爸说，你四叔要他杀了方筱柔后把方何语带回去，难不成，这方何语是你四叔的？”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赵峰没跟儿提起过，当初他得知死了三个兄弟，恨得一度想要把方何语抓来宰了，然而不可否认，那孩年仅十岁却有这样的胆识和狠劲，也确实了不起。

说起砚礼，承影的语气越发苦涩了，“我也想啊，可就这么跑过去，他肯定不愿意搭理我

只可惜他的设想是好的，结果前前后后派了百余人去找，却始终没有那孩的下落。

赵峰眸幽，吻沉重，迟疑片刻才甩个名字，“夏冬。”

赵九倒也快，一便应了下来，“好。说起来，你还没把你家砚礼宝贝儿给哄回来吗？”

赵九明白父亲的一片苦心，这个CASE落在别人手里还好，但落在赵家人手里，简直就像个手山芋，听父亲这么说来，赵九自己也不太想过多地去手，只于好奇又问了句，“当年的雇主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