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礼长叹了一气，终于意识到，今儿承影是打算跟自己摊牌了。

他，将小指上的尾戒摘下来，“你曾经说过，只要我还着这枚戒指，就代表着我还是你的人。”

承影看上去是那么平静，一都不像发火的样，可话语却是极其沉重的，“我是看不到，但是砚礼，你别忘了，我曾经看到过，只是现在，越发找不见你所谓的了。”

砚礼去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回来，一推门就闻到一烟味，他心下一惊，随即下墙上的灯开关。

刚才他就在院里，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着是否该就这么不辞而别。可他仍抱着一丝期盼，希望承影中途醒来发现他不在，能张地冲来，然而他等了一小时，挣扎了一小时，最终还是没等来自己想要的。

“是。”

等到烟味渐渐散去，砚礼才关上门，款步走到承影旁，“对不起。”他轻声说，然后弯下腰，规矩地鞠了一躬。

乔安的声音仍带着困意，只不过少爷的电话，他向来不敢不接，“少爷，有什么吩咐？”

乔安是聪明人，他跟着承影的时间虽不如砚礼久，可对少爷的脾气也算得上了解，他清楚什么问题可以问，而什么时候却不该多嘴。

承影不吭声，安静地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砚礼将尾戒在两指之间，继而往前迈了一步，拉过承影的手，将戒指放到他掌心，握起那只手，“现在还给你，不是因为我不想再跟着你了，而

承影仍坐在床上，床柜上的烟缸里有好几个烟，见砚礼回来，他便将手里的那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淡淡地问了一声，“回来了啊？”

承影顿了顿，又接着开，“哦对了，顺便帮我查一下砚礼的父亲苏志恒，记住，这两件事一定要得隐秘。”

承影握着手机，却没有立即开，他很使劲地收拢五指，觉指节都在泛疼，好一会儿才：“你替我去查一下砚礼，我要他最详细的资料。”

他说：“你中有我的影。”情得就如同情诗人，可不久，他又跟上一句，“但是，我看不到你对我的情。”仿佛反转剧，一个逆转，颠覆了全。

承影抬眸看他，试图在那双睛里寻到一丝熟悉的踪迹，却发现到来，能看明白的就只有自己的脸。

但这一秒，他闻着这满屋呛人的烟味，忽然觉得，回来可能是个错误，他就应该一走了之，再也不回。

承影的声音听上去比任何时候都冷漠，“先再等等。”

砚礼面无表情，也没有移开视线，他仍然努力将承影的脸庞映自己的底，倔地持着自己的信仰，“那是你看不到，而不是我没有给。”

挂了电话以后，承影就没有再睡，他靠着枕坐在床上，手里夹了一支烟，那一火星成为房间里唯一的光。

离，却比之前四年那分隔两地的觉还要遥远，承影最终走回到床边，拿过手机给乔安打了个电话，虽然夜扰人清梦有些不厚。

乔安微微一愣，想到上一次承影要他调查的事也是跟砚礼有关，不禁皱起了眉，“好，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砚礼张了张，却一下不知该说什么，房间里飘着的烟，像是对他莫大的讽刺，每一次偷跑去总是会被逮到，最终又回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