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叹了气，“这事儿可不好办，夏家虽算不上黑，但到底也是在江湖上混的，这行多多少少会得罪些人，不过我看过了，那里边没有一个可能是凶手。”

砚礼不问为什么，他认识纪年这么久，很相信这个人的判断力，这就是一无条件的信任，不需要任何的理由，而这恰恰是承影所欠缺的，“照这么看，这条路又走不通了。”

纪年无奈地耸耸肩，“这案很棘手，想必现在夏承影也正疼着吧？”

砚礼被他彻底逗乐了，侧着特腻歪地开，“你比夏承影不知要好多少倍了，我哪里舍得凶你？”

了他。”尽他刻意装得很淡薄，可语气中所的，依然是郁的悲伤。

砚礼手里拿着搅拌勺，在杯里一圈圈拌着，“验尸报告来了，警方还是没办法确定两起案是同一人所为，凶手得太净。”

“怕！我好怕啊！”他夸张地了个害怕的动作，随即被砚礼喝了一声，“你给我好好开车！”

纪年循着这机会又开始叫苦，“看吧看吧，还说不凶我，这就开始凶了，你小太没良心！”

“这样很好，不用假装忠诚，我很难想象，一只狐狸是怎么扮成忠犬在夏家埋伏了整整十年的？”纪年弯起眉，笑着笑着却又伤起来，“你活得太累了。”

砚礼的拇指轻轻抚过杯，“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抬起，对上纪年的双，“夏四爷死的时候，唯一的目击证人曾表示见到了夏风，可那时候，夏风也已经死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

……

纪年撕开糖包倒咖啡中，动作很慢，显得格外悠闲，“那案后来有展了吗？”

纪年个“三”的手势，“三个可能，夏风没死、有人假扮夏风，再来就是夏风的兄弟。”

“我觉得那个凶手一定不简单。”纪年端起杯喝了咖啡，随后又：“你想啊，他连着杀了两个人，却一蛛丝迹都没留下，若不是预谋已久，就肯定是个老手。”

砚礼闭上，眉微锁，那样像是要哭了一样，半晌才慨：“十年啊，足够养成一些习惯，比如让一只狐狸误以为自己本来就是一条狗。”

午后的光很温和，他俩找了家茶餐厅，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了两杯咖啡和一些心。

砚礼瞥他一，终于笑了，“我又不凶你，你怕什么？”

他忽然睁开，纪年注意到，那一刻砚礼的圈有红，可神却凶煞得叫人畏缩。

听他这话，纪年旋即得瑟了，扬着下说：“这还差不多。”言下二人相视一，一同笑了声。

两人间一度沉默，觉很不对劲，纪年长叹一声，赶岔开了话题，“不说这些了，瞧你那凶神恶煞的样，吓死人了。”

说是喝下午茶，其实两人真正的目的是找个清静的地方说悄悄话，这店里人不多，他们挑这角落也不怕有人偷听。

砚礼托着下思量着，越想越觉得这事背后另有隐情，“对了，我让你查夏家的仇家，你查得怎么样了？”

砚礼赞同地，“第一条不成立，夏风的尸不少人都确认过无误，第二条我暂时保留意见，而这第三条，夏风就一个弟弟，案发时承影正在警局录供，所以绝不可能是他杀的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