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礼双手握成拳，悄悄拢袖中，他大约在原地杵了半分钟，才迟疑地走到承影的斜后方，轻轻地唤了一声，“少爷。”

砚礼的目光是温驯的，吻也是谦卑的，只不过说的话却十分叛逆，“我能不说吗？”

承影在等一个解释，只可惜等到的却只有无言，他轻叹了一气，转往茶几那边走去。不知是刻意还是无心，他拉开一张背对着砚礼的椅，坐下以后便不再往后看。

承影侧过半，手肘搁在椅背上，抬起看向砚礼，“我想知，你打伤夏风的理由。”

承影在外面念了四年书，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个净彻底，这会儿瞧见它才想起来。

承影眸中泛起一抹凌厉的光，嗓音间已透几分危险，“你是在故意气我吗？”

四年时间，小滋长大了不少，记得才买回来时，这小东西才手掌大小，叫起来也声气的，而现在都可以当娃娃一样抱在怀里了。

拖着疲惫的回到卧室，承影将自己整个人重重地摔沙发，他闭着双，想着刚才砚礼倔的态度，又是一阵心累。

……

苏砚礼这人，为人事都很淡薄，平时也不见跟谁特别熟络，一向是独来独往，大概也就跟承影稍微亲一些。只是这四年不见，过去的情多少还是淡却了，何况再见面时又是这样的情形，难免叫两人之间有了隔阂。

乔安听见声响连忙冲来，却只看到这样一副残局，承影从他边走过，肩时冷冷摞下一句，“锁门，禁禁。”他就不信了，苏砚礼还能跟他犟到连命都不要！

砚礼大概也没想到承影会突然动怒，吓得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可依然是低着，小声回：“对不起，我不想说。”

那一刻两人都没有开，只是沉默对视，或许他们神里想要表达的内容，也只有彼此才明白。

他的语气太平稳，就仿佛真的把生死都看淡了一样。承影，怒极反而笑来，“好，你不说，苏砚礼你有本事有个，你还真当我没办法治你吗？”他说着，一手将茶几上那茶拂下地，像是要以此愤。

小滋好像并不怕生，承影将它抱起来，它也不跑不闹，就“喵”

其实砚礼要是真能明些事理，就该知承影所的一切全是为了帮他，只可惜啊……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忽然觉脚踝的，睁一看才发现脚边窝着一只猫。

他一愣，随后慢慢想起来，在去日本留学之前，他曾买过一只才半个月大的纯国短猫，砚礼特别喜，还给那小家伙起了个名字叫“小滋”。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很抱歉。”太过直白的拒绝难免伤人，承影怒不可遏，当即拍着茶几玻璃站起，“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止是四叔，外想你死的人一抓一大把，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

才在砚礼前大约两米的地方站定。

砚礼低下，他知承影给他讲这番话的用意，“对不起，少爷，我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承影一开始没有搭理他，手指在茶几面上划了一，捋下一层灰。他望着指尖沾上的灰尘，这才开了，“在日本的时候，总会想你过得好不好，我怕他们欺负你，就偷偷安了个人帮我留意着你的情况，我以为那样的话，至少不会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