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咬着字，终究没有把违心的狗屎祝福咙，而只是苍白无力地重复着末尾两字。

“我错了。我想求你的原谅。你可以用一切方法来惩罚我，但是请你……请你，给我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钱赢的线绷了，他了下。之后才想起林嘉彦没朝他这边看，于是赶又嗯了一声。

第18章

“我……无话可说，如果别人能让你更安心快乐，那么……那么……”

他就这么淡然微笑着看钱赢，看得后者那大的几乎要微微发抖。

他看着林嘉彦那一截修长匀的指在左，一时间自己的整个心脏都绞扭着痛了起来。

之后单膝着地弓下了来，将那手指握住了，从林嘉彦的慢慢拉开。

“你在看守所里说的话，只是为了让我不要搅合你那个大案里去，你怕连累我，是吗？”

钱赢早已经好了林嘉彦会打自己骂自己的思想准备，炸挠人，摔东西，什么都好。但是他没想到林嘉彦会笑着递了一把刀，并且一记穿心。

林嘉彦还是在笑，笑得云淡风轻，笑得轻松随意。他说的是锥心刺骨的痛，显现来的却是一脉轻松，他的手指停的是他自己的膛，一下下轻之时，带来的却好像全是别人的伤心。

他无法想象当年的林嘉彦，在听到自己说“全是利用”的时候，是承受了什么程度的绝望和伤心。

于是钱赢就只有如此木在当场，看着林嘉彦笑着笑着，慢慢收敛了那伤心的笑意，最后叹了气。

林嘉彦看着钱赢，轻声说。

钱赢那些渐渐顺畅起来的滔滔话语就这么被突然掐在了半截，林嘉彦没去看他，只是垂着脑袋，然后用两手指用力地着眉心，半晌之后才很平静地说。

钱赢忽然站了起来，他形大，这猛地一下让林嘉彦微微一惊。林嘉彦往后一倾，看着钱赢绕过小茶桌走了过来，之后……

林嘉彦忽然抬起一只手了个停止的手势。

林嘉彦终于抬起来，嘴角挂着一缕看不意图的浅弧度，他望着钱赢，平静而清晰地发了一问。

“你在这里开了一枪，然后现在要我把弹挖来还给你。跟我说，不疼。”

钱赢一瞬间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现在你告诉我这些，是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是啊，我还喜你。可是，不敢再跟你在一起了。”

林嘉彦的脸一瞬沉了下去，他的视线落在钱赢的上。一定要以最大程度的自制力，才能把那手指仍然停留在钱赢的手心，而不是来，一掌扇到这个榆木脑袋上去。

钱赢愣了片刻之后立反应过来，他上半坐正，双手十指叉微微倾。这是一个非常诚恳又期望增加说服力的姿势，他就这么带着焦灼地看向林嘉彦，尽量缓慢清晰地表示自己的意图。

有来。真正知了以后我反而不舍得你再陷下去……”

林嘉彦忍了又忍，最后终于受不了这熊一样杵在自己面前的傻大个，猛

钱赢避开了林嘉彦的目光，声音低而慢地和一侧膝盖一起落了地。

林嘉彦笑了，他一边笑一边轻而快速地摇着，之后用一手指到自己的心，然后对钱赢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