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三日，殿内仍然没有外人造访。

这一切不是单心亲经历的，却真切得要命，尤其对文鸾天女的情绪，同受。她看到内殿里，两人分开坐着，一同望着天上

“文鸾。”

“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如果你不愿意，大可以说来。”

“什么对了？”

冷不防地，文鸾的手被捉住。

“我明天走。”她低声回答他，随后松开手。

“嗯？”文鸾不解。

“你又救了我。”

“我以为我在梦。”

“仙……”他叫她，却不知她的名字。

他笑：“看来我刻对了。”

“……”

片刻，意识复又被压制，单心收敛气息，文鸾醒来。

“你能不能留下？”拓昀起伏，皆因张所致。他明明知会被拒绝，但是这话是他一直想说的，他一定要说来。

窗透着微光，外面天明，但一会儿便转暗，已然是黄昏了。拓昀醒的时候，文鸾躺倒在榻边的地面上。

她腕上裹了一块白轻纱，上面隐隐透着血，拓昀心一惊，撑着坐起来，撩开那轻纱遮挡的手腕，并没有伤，他只当自己是了。

坐到地面上，面对着熟睡的人，拓昀想把她抱起来放到榻上，但又怕吵醒她，或者说是怕吵醒这一幕宁静。他很怕这是一个梦，和他从前过的无数个梦一样，一碰就消失了。

“哦。”她原本想笑，却笑不来。

“……”

“我起初其实并不信你是仙人，臆测着你可能是修之人。你那日撕了袖一走了之，我手里的那一片衣料变成了一块白玉，我便真的信了，你是仙人，连你的衣料都不同于凡人。这簪是我用那块白玉雕刻而成的，这末端我不知该刻个什么好，便自作主张，成了这样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她一挥手，窗帘升起，窗打开，夜风携着香飘了来。

此时单心的意识清明，不受文鸾意志的扰，因而打量着前这个男人。年轻，俊，和现在的几个当红小鲜相比一不逊，而且他气质更独特，英气人。此时他卸了盔甲，衣服是柔的中衣，让他整个人都笼上一层温柔的气息。

文鸾睁便对上拓昀黑暗幽的目光，她坐起来：“你醒了。”因为失了不少血，原本莹白皙的肤变得苍白，连嘴都没了血。

他手上用力，将文鸾整个人带到怀里，双手缚住她。

单心一惊，那末端便是鸟首纹，和外婆給她的那一模一样，只是这上面没有那一黑。不过说到底，这样的白玉簪在古代来说是很常见的，所以相像也并不奇怪。

文鸾仍旧没说话，沉默半晌，默然地将两只手抱在拓昀的腰际。她自小在天府长大，不懂得情，那个撕了她袖摆的少年却偏偏让她放不下，她不知是为什么。当他让她留下来，她不是不忍拒绝，她是不想拒绝。

拓昀单手撑地站起来，转去一个箱里取来一件白玉簪。

“你叫什么名字？”

“我曾经梦到过这样的场景，梦到你在我边。”

尽数飘拓昀的内。

☆、第38章

文鸾接过玉簪：“果然是自作主张，我好好的袖摆竟然成了这样。”话虽然是这样说，她的语气里却并没有一丝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