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会儿只有这么。”苏晏的手在自己的下平行比一个度，随即笑弯了，“不过现在也没怎么长个儿。”

萧启琛鼻里发一声冷哼，不动声地藏起了自己的手，理直气壮：“怎么收礼还带

萧启琛：“本来这是皇伯父太时独居的地方，父皇当年常来，对这个地方也很有情。后来皇伯父英年早逝，他景伤情，上林苑随之废弃。去年天，父皇想要修缮华林园和九日台，把这里顺便整理一番。前些时候他说赏我个园，我就挑了这里，他犹豫过，大约舍不得，可又看着生气，于是顺推舟给我了。”

表情像是在说“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的苏晏迷茫地接过萧启琛递过来的东西，手质地柔，带着冰凉的，在盛夏时节让他心蓦地舒缓了。他指尖搓，又拿到下看，等瞧明白了是个什么时，挂在角的笑意渐渐消弭。

苏晏勾了勾他的手指：“总会再见面。”

思及此，他伸手比划了一把萧启琛的脑袋，对方立刻警惕地回：“什么？”

他们是在饮池边重逢的，苏晏故地重游，不由得慨万千。他被萧启琛引着四参观，始终没问得那句：“这是你的吗？”

手的位置从下挪到鼻尖，然后不等萧启琛愤怒地反驳，苏晏熟练引开话题：“这边重新修缮了不少时间和钱吧？陛下怎么突然舍得？”

等了许久，苏晏终究没问他那天怎么会突然现在上林苑，他走到池塘边上，踩了踩周围柔的泥土，回展颜而笑：“你那时站在这里。”

“阿晏，”萧启琛喊他，将它拿了来，尽量平常，“上次说要补给你。”

他说得那么诚恳，萧启琛堆到嗓的真相被他憋了回去。他不忍对苏晏说“那天我是来寻死的”，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此事还是不要重见天日的好。

“我都是清晨练兵之前来，偷偷地待一会儿就回去了。惊帆喜跑场，它那时还小，我就牵它过来，让他自己活动。”苏晏陷了过去的回忆里，说话声音都蓦然轻柔。

苏晏，仰打量被装修一新的上林苑，忽然：“后我记得是有场的，以前在台军的时候我常来这边散心。”

片刻后，在萧启琛的忐忑中，苏晏望向他，睛恍惚地眨了眨：“……这个总不是容华娘娘的了，谁动的手，针脚这么糙？”

此言一，却惹得萧启琛疑惑地蹙眉：“你常来？我也常来，怎么一次也没遇到你？”

萧启琛忍不住也跟着他笑，苏晏这般温温柔柔、褪去全铁血与戾气的模样他仿佛好多年没见过了。他的手揣袖里，碰到一件东西，心念微动。

重新修葺过的皇家园林比原来更加雅致，当中遍植柳树，夏天光正好，微风拂过时树影婆娑。石路一直延伸到了塘边，苏晏还记得他当时便是在此见到萧启琛的背影。

“那是难怪……我时常落日到这边，那会儿皇后娘娘去了东，才有时候跑来。”萧启琛锁的眉间未曾舒展，“不过后来还好又遇到你了。”

阔斧地改过，除了保留饮池和跑场外，堪称面目全非。

苏晏被他拉到这里。上林苑远离金陵城的喧闹，修缮一新后没了当年的颓丧破败，远眺时可见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