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所属了。”

自从苏晏接过了辅国大将军的官职，他自己没当回事，金陵城中却已经叫开了，闻言他了：“我就是。”

那客人一疑惑，思虑片刻

萧启琛竟开始笑，角斜飞，瞳仁映一天光，正：“大将军，我若想娶，世间愿嫁女何止成千上万，可我终究不愿无辜之人白白在皇城墙内耗尽青，哪怕自己过完一辈，也不会因一己之私耽误别家好女儿。”

萧启琛立刻来劲了：“对吧？我若要成亲，势必得找个两情相悦之人，日后不再纳妾不再去青楼喝酒，才算尽到了丈夫的义务。自己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别人来——所以，我就不成亲了。”

他觉得自己这场病来得蹊跷。照理说，在北境待了那么久早就糙厚不畏严寒，怎么了小风就昏脑涨。他把喝茶那日的前前后后梳理一通，最后断定是萧启琛那无端的几句话害他生了病。

好像有些理，又好像在无理取闹。

话题甩得太快，苏晏被他的逻辑晃了个七荤八素，愣了许久才辗转明白了萧启琛这一大段话的最终目的：“……你不就是不愿成亲，说这么多作甚？”

那天他们回到金陵之后，苏晏染了风寒。他喝了药沉沉睡过一宿，翌日生龙活虎。

“嫁娶对谁而言皆是终大事，像平哥哥与王嫂那般婚后琴瑟和鸣、真心以待的太少了，大分是就这么凑合着过了一辈。许多男成家之后还烟之地，这对得起家中的妻么？所谓忠贞不二，须得是双方的，只让女守贞成何统？”萧启琛话锋一转，戳了戳苏晏的肩窝，“比如你。”

苏晏读的书没他多，见过的世面看似很广，实则是困在了很狭窄的区域里，于是萧启琛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呆呆地：“好像是这么个理……”

客人宇轩昂，相貌虽然平凡，魄却是标准的武将样，甚至比寻常军中将领们还要更加大。他见了苏晏，非常客气地一笑，表情霎时柔和了：“请问，大将军在吗？”

，把那旧风俗贯彻得无比认真，有什么意思？”

苏晏越听越不对劲，果然，下一刻萧启琛端正了眉，认真地望向他。

“心有所属”。

开气温变化无常，王伯是府中老人了，折腾几日累得倒下，侯府其他佣人不多，苏晏听见门响时，便自己去开了门。

苏晏憋住评论，：“你继续说。”

苏晏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苏晏本可以轻松接过话题，趁机问他：“属意何人，难求而不得？”但他问不，他对着墨梅图看过半晌，隐约觉得萧启琛既然这么说了，定是希望他问，而他只是笑，无怪萧启琛最后翻了个白，借太冷要回城。

正当苏晏以为自己好不容易能歇气，侯府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件事从那天以后便没有人再提，左右苏晏想，萧启琛愿意说就自然会说。

他过着滋日，萧启琛隔三差五地请他喝茶吃饭，又时常到侯府打秋风——萧演彻底不着他了，萧启豫近来被倚重，一时也忘了和萧启琛的约定。

萧启琛：“夫人丧期未过，就有人地求你续弦。换是你战死沙场了呢？他们恐怕要绒娘守一辈寡吧？连平等对待都谈不上，还求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