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则回过神，淡笑：“秦获灵本来是今次恩科的状元，被冤枉而落榜，着实有些可惜。”

魏正则将他虚扶而起，淡笑：“此番怎有空来渭州？翰林院没有要的事情吗？”

秦获灵……

李敝言与几名随从等在刺史府衙外，正用衣袖扇风，就听府衙的兵丁来报：“几位，刺史大人有请。”

魏正则沉片刻，缓声：“我如今远在渭州，许多事无法与李大人商议，但你回去告诉他，不必着急，若郑海端等人捷足先登，便弃卒保车，无论如何要和项大人等人保住自命，才能行下一步事。”

李敝言轻声问。

魏正则笑笑：“多日不见，你怎地也学了旁人溜须拍的功夫。为师就你一个学生，倾相授都来不及。”

“老师？你看如何？”

李敝言蹙眉叹气：“趁着休沐过来的，明日便要不停蹄的往京城赶。”

他们走的路，自灞河而下，不到四日便到了渭州城。

“老师，你怎么看？”

魏正则忍不住笑了笑，他的小醋坛不知多少次在他面前提过的宝贝弟弟。

李敝言了：“希直明白。”

魏正则虽然人在渭州，可也听到了圣轩帝病重的消息，他忙拆开信封火漆，李赞笔力遒劲的字迹跃然而上。魏正则每看一行，神便沉下一分，信里说的很简单，圣轩帝一年病危两次，郑海端那些人快坐不住了，听李赞的意思是，万一郑海端等人辅佐楚王得势，他在朝中可能会腹背受敌，言下之意，希望他能在靖王面前提一下此事，避免李府遭难。只是靖王的谋划如今没有一年还不能成，唯一能求的，便是圣轩帝的龙一定要再持才行。

随从被安排在偏厅喝茶休息，李敝言便随着一名老来到府衙后堂，绕过照，便见堂屋内，许久不见的老师穿着上穿着一件绣青竹的旧绸长衫，手里捧着一卷书，小几上的棋盘还摆着没下完的残局，角落的香炉燃着玉兰香，将这炎的天气也给压下去了几分。

许久未见，李敝言倒是真的喜，忙给魏正则弯腰一拜。

两人许久未见，倒是有许多说不完的话，李敝言心中堆积不少问题，见到魏正则都一一询问来，魏正则也不藏私，有一样说一样，李敝言闻言后大喜：“还是老师你有旷世经纬，这些问题，是我总也想不明白。”

李敝言没想到魏正则远在渭州也知此事，不禁扼腕：

魏正则也略带遗憾的：“既如此，那便以后有时间再来渭州看看吧。”

李敝言了额角的汗，从袖里掏李赞事先写好的信，双手呈上：“老师一看就知。”

“老师！”

“希直，这次你打算在渭州留多久？”魏正则看着他问。

说到这个，李敝言也来了话：“我倒是可以给老师再推荐二人，一人是宋太医的儿宋浮洋，一人是秦良甫大人的嫡秦获灵，两人都在桃李书院念书，特别是秦获灵，才学都不比学生差。”

渭州的天气比起京城还要炎，略带西斜的太残酷地停留在半空，洒下炙肤的力，每一片沙土，似乎都涸的快要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