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李敝言又看了秦画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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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画晴笑了笑，寒暄两句揭过此话。

她心中到底是对李敝言有些羡慕，魏正则是他老师，他便可以趁机去渭州，也没有谁阻拦；如果自己也能随随便便去渭州找他就好了。

临近暮晚，秦画晴也不想坐轿撵，于是与锦玉一路走走玩玩来到成衣铺。

她正疑惑着，李敝言便立刻解释说：“并不是这样，只是祖父近来察觉到时局动，让我借机前往渭州，捎信给老师，详谈一二。”

“对了，今日李公怎有空来秦府？”

“不错

只是秦画晴这针法不外传，平日里又只靠着锦玉与黄两个丫侍，但慢工细活，这些贵女也等得，他便放心不少。

他的老师，魏正则。

在榭中几人又说了会儿话，李敝言便起告辞，秦获灵跟去相送。

这样神奕奕朝气蓬的女，无论如何也与他脑里的设想不同。或许，一切都只是他想多了吧……

秦画晴了。

秦画晴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到底有些不舒服。

“还可以这样？”秦画晴从未听过这稀奇事，那此般以来，岂不是朝中文武人人都盼望着圣轩帝生病？

李敝言倒不觉得，他看了秦获灵，郑重：“秦兄是我兄弟，秦姑娘自然也是信得过的人，这些话没有什么该说不该说，只要不被郑海端的人发觉拿把柄便是。”

待两人走了，秦画晴才叹了气，双肩一垮，低声：“锦玉，我也想去渭州。”

秦画晴闻言一怔，但她随即很快掩饰了下来，轻笑：“李公，这等大事你也随随便便告诉我们，是不是不大妥当。”

秦获灵一想也是，看了眉梢带笑的秦画晴，讪讪的不说了。

近来罗事人逢喜事神，与京中的贵女大都熟稔了。

但老师永远都是刻板严肃样，沉稳从容，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但仔细一想又不可能，以老师的，怎么也不可能与秦姑娘凑成一对，更何况秦良甫与老师年轻的时候恶，林林总总，都是他胡猜了。

罗事双手拢在袖里，忍不住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生意，还真是风转。”

扑哧”笑声。

李敝言还未回神，一旁的秦获灵便已经答：“阿你有所不知，圣轩帝卧病在床，朝中许多闲职都准了休沐假，希直兄在翰林院左右无什么事情，李大人恤他，便让他休沐大半月，忙里偷闲啊。”

锦玉好笑的看她一：“小，来日方长，不着急。等太落山，你要不要去铺里看看，四走走也好散心。”

她简略的查了查帐，发现收益依然不错，哪怕这些时日价格略有上调，还有不少人的等着买。再看对面的锦丝，门可罗雀再也无人问津。

她用扇掩着嘴笑：“少爷，那陈夫都六十多了。”

盛夏时节，少女穿着时新的霜叶红蝴蝶衫，纤细的右手支着下，容晶莹如玉，如新月生，如树堆雪，明艳不可方。

“渭州？”

李敝言却是没有笑，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