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谬赞。”

秦画晴一怔，并未伸手接过，推辞：“劳烦李公挂心，左右是个生辰，无甚好庆贺，再则，那日李大人前来送了厚礼，我又怎能再收你的东西？”

宋浮洋忙笑着说：“嘉石居士就你这一个学生，希直兄又何必自谦。”秦获灵挤眉的揶揄他：“如果是你，早就借着响当当的名招摇撞骗去了，你说是也不是？”

思及此，秦画晴疑惑的扫了他一，却见他已经收起了锦盒，低声：“今日是李某疏忽，下次一定给秦姑娘补上更好的贺礼。”

“这……”李敝言没想到她会拒绝的如此脆，顿时哑然。

秦画晴瞪他一，伸手便在桌下狠掐了他，秦获灵顿时飚两行泪：“阿！你什么！”

上一世秦画晴见过李敝言一面，便被他英俊的外貌迷的七八素，一冲动去李府堵过李敝言，只是没有成功，这行径现在想来也觉得丢人。后来与薛文斌成亲，便全心全意投在了侯府上，这些少时的旖旎情事倒全都忘了。

“李公客气了。”秦画晴立刻给他一个台阶，“看三月便要会试了，李公你是京中最年轻的贡士，才学渊博，帮获灵多解几策题，便是最好的贺礼。”

一听会试，宋浮洋和秦获灵脸就绿了，忙扯东扯西不敢再谈这个话题。宋浮洋是知自己考不上，无法承受宋太医的苛责；而秦获灵是害怕秦良甫把他关在书房，

但秦画晴明明记得李敝言是个颇有文人傲骨清的人，因为秦良甫的缘故很讨厌她，却不知这一世他怎么转了，对自己起了兴趣。

秦画晴却低轻呷淡茶，朝李敝言笑：“李公，宋公，获灵说的，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说暗话。”她抬手取那对累丝鎏金鸳鸯镯，镯内里还刻着一行小诗，秦画晴低声念：“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这诗句到底有些不妥，若被旁人看见，恐怕有损李公清誉。”

宋浮洋捂嘴偷笑，秦获灵却呆呆傻傻的，不明所以，一边打开锦盒，一边帮腔：“阿，这镯可好看了，是我和希直兄一起挑选的，大家都是朋友，你就收下吧。”

娘及笄，李某未能前来贺，着实遗憾，这小小心意，便当是迟来的贺礼，秦姑娘务必收下。”

秦画晴微微一笑：“获灵我不知，但李公一定能雁塔题名，一日看尽长安。”

秦画晴面无表情，心中却七上八下，那诗一看就是后来刻上去，也只有他这个傻弟弟不知晓。若是这样，是否可以猜测李敝言对她起了心思？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啊，他不是一直很讨厌自己吗？

“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意嘛。”

李敝言脸微微一红，忙：“是吗？买的时候没注意，若是这样，那……那的确不妥了。”

李敝言不由谦虚：“秦姑娘过奖，获灵兄学识并不在我之下，说不定今年殿试能名列三甲。”

看二人又要打嘴仗，秦画晴忙肃容问：“对于会试，你们有几分把握？”

宋浮洋不乐意了：“秦获灵你会不会说话”

秦获灵一愣，忙抢过鸳鸯镯细看，果然看见里侧的诗句，顿时惊讶：“我当时怎么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