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施南钺说话时的神情，那么认真，那么温柔，仿佛是在说温柔缱绻的情话一般，那一瞬间，他听见了自己心加快的声音。

等沈奕瑾再睁开时，已经是第二日的辰时了。

施南钺低低地应了一声，之后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了，甚至还主动把脸凑了过去，而等到沈奕瑾替他完汗离开，心里竟还生了些许不舍，视线一直追随着沈奕瑾的影，收不回来。

施南钺早已醒来，沈奕瑾穿整齐来时，便看到他在院里打一拳法，而封白也站在一旁，视线始终落在他的上，过了片刻，又丢了一把剑过去给他，随后自己也抓着剑，跃过去和他对打了起来。

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无知少年了，他如今没爹没娘，孑然一地活在这世间，总会长大，也总要长大。

比试了约莫一刻钟，最终，施南钺的剑快了封白一步，架在了他的脖颈，只需再往前一，便能直接取他命。

两人在空中挽着剑，剑剑直指对方要害，沈奕瑾不会武，仰着看得有些缭，但他却没有移开，不知不觉，看得有些了神。

这是他听过最动的话，也是最动他心弦的话。

些了，心甘情愿地窝在一，当起了小小的西席先生，得过且过地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只需想着柴米油盐，一日三餐，便是一日。

见状

沈奕瑾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摇了摇，想将脑海里的影甩去。

尽林老和林言已经尽力抹去这些言论，隐瞒他了，但这些，他都清楚地知。

沈奕瑾摇了摇，见他因为刚才和封白的一番比试，了一的汗，满脸的汗，都要滴里了，下意识便连忙掏一块巾帕走过去，替他了，想了想，又：“我去烧个，你去沐浴一下吧，否则这么冷的天，可是会生病的。”

封白了气，笑了笑：“我果然还是敌不过师兄。”

沈奕瑾想着想着，不由了一会神，待回过神来后，他便觉得自己奇怪了，就因为一句话，变得脑里都是施南钺的影，还那么清晰。

砰，砰，砰，得那么快。

怔怔地望着床帷幔，沈奕瑾忽然抬起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又忆起那句话，发现自己仍能受到那时的心情，满足的同时，又很是愉。

而困意顿时袭来。

施南钺收起剑，也笑：“你已经步了不少。”说完，他又回往沈奕瑾看去，笑问：“可是我们吵醒你了？”

你值得最好的。

了好半晌，他才总算是将一直盘旋在自己脑海的影成功赶了去。

施南钺受伤时，事无细，都是他一直在照顾施南钺，这会儿都已经习惯了。

现在再回想起那时的情形，沈奕瑾仍觉得有些脸红。

施南钺低下，看见沈奕瑾伸着手，像自己还不能动的那时一样，轻柔地替自己拭，心里一动，不知怎么的便忘记了拒绝。

他知外的人是如何看他的，从前的同窗看他落到如此，多半是幸灾乐祸的，而从前待他如的先生则是摇失望，觉得他不思取的，也还有人看他斤斤计较着几文钱，觉得他锱铢必较、视财如命、有辱斯文，已经不作为一名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