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静静淌，谁也没有打破这突然的沉静。

龚少怔了怔，觉得这句话意外耳熟，寻思了半天，脑海里并没有什么刻的印象。

：“我一直觉得你像个小孩，会撒，会炸，要人疼，要人，天真烂漫傻的可。尽我也知你变了，可是我今天看见你开腔讽刺方淑芸时，我才发现，你变得不是一，是很多。”

他讲得似乎没有逻辑次序，只是单纯地拉家常，就是哥哥跟弟弟闲着聊天。

少顷，龚少扯起话题，把这一时半刻的沉默丢在一旁，气氛又络起来。叶褚泽还是照旧嘲讽调戏，龚少依旧炸话唠。

是人，总得变，由不得自个儿。

叶褚泽不再说下去，双手挲着杯。

＊

叶褚泽继续慢慢说：“你小时候……不说我多了解你，不过我总比你大了两岁，怎么说也比你多了两年的经历……你小时候，虽然没有我，跟其他孩相比也算得上是个混世王。但不怎样，我记得那时你整天一张笑脸，让人一看就觉得心窝，见人嘴也特别甜，总之比我讨喜多了。但是现在，我发现，你呢，对外人都不怎么情，尤其是你讨厌的人更是没什么好脸。对家人或朋友，还是小时候的那副傻白甜模样。”

叶褚泽支起，摇摇说：“这倒也是。不过我都觉得自己变得不像当初那个自己了，整天扯着张笑脸，不想笑也得笑。也就只敢在熟悉亲切的人面前嘴贱会儿，发脾气也行。毕竟你们熟悉亲切我嘛。”

第二天早上。

心情就如这片澄澈的天空。

叶褚泽下床倒了杯，抿了几后，走到龚少边，扯了把椅坐下，面上笑容如常：“哎，我说啊，以前我看着那些书，书上最常说的话就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我也觉得这话说的有理，但今儿个我灵光一现，突然想到，时间嘛，可能还真的能改变一切，可是不仅仅是时间，其他东西也可以改变一切。我给你举个例啊，比如说一个人，一句话，一个举动，甚至是一个微小的神，一只弱小、不起的蚂蚁，也会给你带来心灵上的震撼，在不知觉中悄悄改变不易发现的东西。”

“你是这样的变法，我呢，跟你完全不一样，就是反着来的。”叶褚泽说，突然抬眸笑意盈盈地瞧着他。

龚少跑完步回来后就看见叶褚泽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看起来心情特别好，坐在桌

一切如同往常。

叶褚泽自言自语地又说了会儿，突然低叹一声：“人嘛，总是要变的，不变就不是人了。”

龚少诧异地看着他自顾自说着，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他张了张嘴，却没挤一个字。

龚少也笑着：“我怎么没觉得呢，好像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你，依旧嘴贱，欠揍，任谁看了都觉得牙，咬你几才会解气解恨。”

＊

他的神遥遥望着窗外碧蓝的天。

叶褚泽难得早起，他洗漱完后，沏了壶茶，倚靠在窗边有一没一地喝起来。

龚少这次没说话，异常安静地听他倒满肚苦，神是少有的耐心和温柔。

龚少默了会儿，思绪随着他的话飘向很远很远，漂洋过海，越过山，然后找寻见从星空上掉落的一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