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了大门，付墨重新锁上所有的锁，看起来对其余的一切毫无留恋，就要这么离开了。

他们走小区，边慢慢走着边讨论待会吃什么。一个年轻女孩儿路过他们，忽然停下脚步，愣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她往回走了几步，试探着在后喊：“你是付墨吗？”

付墨过来替他把围巾缠了好几圈，下都包了起来。床上的床单有些皱，他离开时状态并不好，什么都没，也什么都没想，潦草地收拾了一些大概有用的东西背包锁上门就走了。那天风有大，正是中午刚过一的时间，家周边空旷又安静。住在附近的人很少看到他现，自然也不会察觉到他离开。

而这一次，大概是真的要跟过去的一切，说再见了。

随便买了张最快发车的票到了滨北也是真的。当时的他正于对任何事情都漠然无谓的状态，去哪里，即将发生什么，对于他来说全都不重要。他只是凭着本能离开付景云可以找得到他的地方，他对未来毫不关心，或者说，终于离开这个地方，已经代表了他的选择。

付墨的手下去握住他的手，跟他十指握，心情很好地牵着他下楼。顾舟澈被他拽着走，又羞又臊在心里恶狠狠骂他，我喜不喜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真讨厌！

“我……我以前中，跟你一个班的。”她看着付墨的表

顾舟澈想转看后，可付墨把围巾缠得太，只能笨拙地脆转过去。书桌前的椅上落了一层的灰，付墨不让他坐，说：“上就走了。”

他手里那个盒十分不起，看积也装不了多少东西，但他很是珍惜地放了背包里。两个人朝外走，顾舟澈虽然什么都没问，但付墨还是主动解释了一下：“一些杂。”

略地认，这些全都是考拉兹猜想的算法步骤。

两人同时回过去。付墨一手还牵着顾舟澈的手，看着她，说：“是。”

顾舟澈这才想起付墨说是来拿东西的。房这么大，东西应该多的，他把背包挂在椅靠背上，打算帮帮忙，结果就看付墨弯腰往床下探下，摸一个扁扁的盒，拍了拍上面的灰絮，说：“走了。”

顾舟澈猝不及防，面红耳赤，傻愣愣地看着付墨。付墨又说：“真……”

“好的！我知了！”他连忙大声回答，打断付墨的话，然后红着脸手脚并用地扶着楼梯要走，但是袖被用力拉住了。顾舟澈回，付墨看着他，目光灼灼。

笔迹间隔的时间也有不同，有些下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还有一些连在一起，几乎看不清写的是什么。最靠近下面的地方，只有坐在地上的姿势才能写上，他仿佛看见付墨靠在那里单手写字的样，倚着墙握着笔或许就睡着了。

直到那个晚上，月下着气惊魂未定的少年忽然将视线停驻他的脸。他带着未曾改变过的单纯不设防朝他靠近，一双写满惊讶怀恋的睛涌泪，地打在他的手背上。

顾舟澈倒没有在意，自己不知又突发奇想地想了些什么，说：“付墨，你中的时候一定收到很多情书。”

付墨停住脚步，老实回答：“我只喜你。”

顾舟澈心加速，他蚊哼哼一样小声说：“我也只喜你。”

“呃，没了？”顾舟澈呆了一下，付墨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