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澈脸埋在他肩膀上，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能觉到随着自己的动作，怀里的慢慢不再颤抖了。他的情绪似乎终于一一平复些了，付墨觉他的手抬起，也抱住了自己的后背，然后嘶哑带着鼻音的声音在自己肩上传来：“付墨。”

付墨的心在里剧烈地绞成了一团。他地掰起顾舟澈的脸，胡抹他还在随着睫颤动刷刷往下的泪，亲他的脸，亲他的睛，然后贴着他的脸：“别哭了，舟舟。”

顾舟澈几乎要揍上来的激烈情绪被制止住了，但泪还是没停。一直到付墨把他带回家里，关上门，他依旧还在哭，哭得让人怀疑他快要脱。

顾舟澈的语气非常认真，表情也没在开玩笑。他说着话还有噎，但整个人却异常冷静：“我先回去收拾东西，然后我们去买票。你等着我。”

“你想通什么了？”付墨钳着他的肩膀，中透不敢置信：“舟舟，你冷静，你听话！”

付墨不敢松开他，两人就站在门边，他抱着顾舟澈，一手拍他后背，一手在他后脑安抚，小声哄着：“不哭了，不哭了。”

他不能看着他的舟舟熄灭。

“我很冷静啊，”顾舟澈哽咽的声音带了委屈：“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只要你开心就行，我不上学了，我们离开这里……”

付墨一愣，还没消化完这句话的意思，顾舟澈又：“我跟你一起走。”

说着他松开手，就要推开付墨朝外走。付墨用力抱着他，把他住：“舟舟。”他心惊地看着对方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在说什么？”

两个人一时像在打架，顾舟澈的神情和动作都有些焦躁起来，他用力去掰付墨的手，想把付墨到沙发上：“付墨，你听我说……我不应该拦你，我想通了……”

付墨大脑中嗡嗡一片，顾舟澈力气太大，一下挣脱开了他，付墨踉跄着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一把把他重新拖回怀里，试图抱住他：“舟舟！”

“不行！”

“我怎么，你才能好一？”他无声悲伤地哭起来。并非排山倒海的绝望，而是走投无路的崩溃。他好像没办法把付墨拖渊了，只能跟他一起下去。

“嗯。”付墨连忙回应，想侧看看他，顾舟澈已经自己抬起了脸。红的睛还泛着光，刚才亲上来时动作太激烈，不知磕破了谁的嘴，角还带着血。付墨用大拇指拭他的嘴角，就听顾舟澈说：“我不拦你了。”

“我不走”三个字的效果立竿见影。

顾舟澈脸朝着天板，泪从角两侧淌下去：“我不知我还能什么……”

他不能再有别的选择：“我不走。”

度来势汹汹，即将被自己的浇熄，然后再也无法亮起。

“我跟你一起走。”顾舟澈看着他，重复：“去哪里都无所谓，我陪你一起去，你在这里等我。”他的目光非常定，说：“我很快就回来。”

“那我要怎么办啊……”

付墨像被击打到痛，手上猛地一施力，两人全都没站稳，半抱着摔倒在沙发边上。他迅速抬起来压在顾舟澈旁，两只手抱着他，着他：“我错了舟舟，我错了……”付墨心痛无措地恳求：“我们哪儿也不去，你别生气，你别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