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看着他，有事就说。”老魏说，“别不好意思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老魏没一会也来了。病房门打开，里面来两个护士，代他们病人情况已经稳定了，血袋撤掉了，换上了药，晚上得有人陪着。付墨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安静得像是只是睡着了一样。他的呼很平稳，医生说他神过于疲劳张，现在是眠状态，打了安定之后睡二十几个小时都有可能，不用太过担心。

他看着天差不多亮了，拜托一个护士来帮忙照看会，自己拿着收据去缴费。缴费窗一大早就排起了长队，还有个上年纪的阿姨跟窗的工作人员吵了起来，后面的人被耽误了二十多分钟。一个摇着椅的中年人过来了，顾舟澈看了他几，把他推到前面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他。

这个世界平静地向他走来，所有不见底的痛苦都化作文字，没有防备地铺

付墨的病历本放在床，顾舟澈就着不那么明亮的灯光看到夜。付墨挂的药夜里要换两次，除此之外还需要协助服抗酸剂，顾舟澈把药化在里用汤勺给他一喂下去。凌晨四多换完第二次药，付墨忽然开始发起了低烧，顾舟澈又连忙把护士叫回来，重新换药，用巾反复他的和手心散。六多时医生来查房，烧才终于退下去，医生给他了些检查，又跟顾舟澈代了今天要用什么药以及一些注意事项之类的，顾舟澈认真都记了下来。

李幸没说什么，拍拍他的：“明天我再来。”

顾舟澈，他撑着跟李幸在长椅上坐下，手无力地垂下去。走廊里陆陆续续有许多人经过，这场景忽然好像时光倒，将他带回初一那年陌生城市的冬天。就在这样陆续不断的行走中，他失去了最亲的亲人。

顾舟澈几气，打起神说：“魏叔，李幸大哥，你们回去吧，晚上我在这守着。今天辛苦你们了……谢谢你们。”

医患纠纷还没有解决，顾舟澈拿手机给罗勋发短信，跟他代了前因后果，拜托他帮忙送些换洗衣过来。有个手臂上绑着绷带的小姑娘在大厅里一边哭叫一边跑，家长在后面拎着包急匆匆地追喊哄劝着，全世界都好像闹哄哄的。顾舟澈打开浏览，手指在键盘上滞了很久，动手搜索了几药的名字。

他接过那堆小药瓶，或许是心理暗示太过烈，每一个都好像长着一副他认识的模样，猛然涌上的悔恨冲地他一阵。李幸适时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又重重拍了两把他的后背：“咱们先等付墨醒了，别想了。一切等他醒了再说，行不行？”

空气在需要一个回应时的动会显得格外缓慢，他们都分不清彼此有多久没说话，顾舟澈只是茫然地盯着李幸手中那个袋看着，他本不知自己能开说什么。

这一夜过得极为漫长。

用很大，对和神都会造成很大的伤害，比如消化血，厌，作息紊，甚至加剧自杀倾向。但是不知他吃这些药多久了，所以不好下定论。”

生涩且不常见的药名称后面，因为是非方药，所以只简略注明了功效及作用，同时着重调了后缀一长串目惊心的副作用。他站在队伍尾端，慢慢的，拨云见月般的，了解了所有记下来的名称背后的详情，以及需要这些药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