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脸很不好，她把行李箱从柜里拖来，胡地把衣服什么的往里面，叮叮当当全扔在一起，又跑去找存折和卡。顾舟澈从来没见过顾妈这样，有害怕，跑过去拉住她的手：“到底怎么了？”

顾爸爸是摄像的，行业里小有名气的摄像指导。顾舟澈不太了解这份工作的内容，只知他每次说差都要么几个月要么好几周，他和妈妈都习惯了。他从来不知这份工作还有危险，会是什么样的危险？严重吗？爸爸现在怎么样？他一路上都在胡思想，顾妈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个人都又焦虑又慌张。

顾家三是顾舟澈生的时候搬到这所城市来的。顾爸爸的工作质决定在哪儿都行，他们就迁就顾妈，来到了顾妈工作的城市定居，双方老人都在各自的老家。这情况下急远门，顾妈也没办法把他代给别人照顾，只能带着走，给学校请假。

后来的事情，顾舟澈都记得很模糊。离开医院之后，他像是梦一样，什么觉都没有，也停止了思考。所有亲戚都来了，他看到了爷爷，姥姥姥爷，看到有人跪在家人面前痛哭涕，看到妈妈凌晨四多坐在地板上拿

第5章五

他最后一次见到爸爸，他坐在桌边吃早餐，一边喝粥一边看早间新闻，还因为不刮胡被顾妈骂了。他再见到爸爸，只剩一个骨灰盒。

周围闹哄哄的，他还半躺在顾妈怀里，顾妈低看着他，神情很憔悴，泪的满脸都是。说：“舟舟，不睡了，我们带爸爸回家了。”

顾舟澈不知自己和顾妈在病房外坐了多久。期间有人要来带他们去酒店休息，顾妈让顾舟澈去，顾舟澈不想让她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也没去。半夜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在顾妈怀里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是被什么声音吵醒的。

顾妈周日下午本来要加班，结果刚门没多久就回来了，慌慌张张的，鞋都忘了换：“小顾，收拾行李，我们要去找爸爸。”

顾舟澈茫然：“为什么？怎么了？”

顾舟澈一听，吓得满血好像瞬间刷的停止动，全都冷了。他还不知事情的严重，但顾妈的表情和反应明显不止这么简单。以前顾爸爸跟组也偶尔会发生意外，从没有一次像这样过。

他开始帮着收拾行李，手忙脚的，两人没带多少，日用品都没拿，匆匆关了家里的电和煤气，顾妈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车也不开，领着顾舟澈打车去机场了。

四个多小时的飞机，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没有人来接他们，顾舟澈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拉着顾妈，在机场外面打车。上车后顾妈给了地址，再停下来是个医院。医院灯火通明，一楼坐了几个剧组的人，浑都是血。看到顾舟澈去咨询问，跑过来：“是顾老师的家人吗？”

彦玩呢。他俩又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顾舟澈自己也不太清楚。

“舟舟，”顾妈握住他的手，手心里都是汗：“爸爸的剧组事了，刚刚我接到电话，说爸爸被送医院了。”

顾舟澈整个周末都在家里苦思冥想要送什么给付墨，他还没想来，意外先发生了。

爆破失误，有个埋得离摄像师太近了，顾爸爸、摄助、转焦助理还有打板师都被炸去了，戏已经暂时停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