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徐征也了解了自家孙在外面混的不算差，没有再像当年那样自暴自弃的准备窝在这片故土一辈，只是不忘他这个老，离家这么多年想回来看看顺便也休息休息。知这些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嘴上骂着臭小，要不是邹玘拦着，吃完饭就帮他把楼上客房的床铺好了。

邹玘将碗筷收拢也没打别，了手坐在了他旁，能陪老爷说说话他求之不得。

“别收拾了，又不急着走，坐下让你徐爷爷看看。”

“这药您也别嫌烦，就当它糖豆吃，可比那些汤汤好吃多了，还有这些钱，您也别打赶把这小屋再翻一遍，把您那药草都找个地搁，可别都烂在屉里了。”

……

邹玘好说好劝的将老人带屋，把包里的药和□□随意的放在了桌上。

“哼，知你这臭小机灵着呢，我这是让你吃完了赶走，别碍我糟老的。”

“爷爷，你这神不行啊，要不我再凑近。”

“老爷别忙了，我还不饿，来的时候吃的可多了。”

不等老爷眉瞪睛，就赶解释。

“哼，臭小，就知嘲笑你徐爷爷。”

那些回忆那些过往，统统被他一把大锁封在了那所村宅里，以为那样就能不再背负其中的悲伤和咒怨。

他是看着邹玘母亲长大的，更是看着邹玘长大的，在邹玘母亲去世后，发现了邹婆婆对于小外孙的冷暴力和摧残，让他忍不住的去关心这个乖巧半大的小孩，孤独一生的老人把邹玘当亲孙一样疼，直到后来，他成为了邹玘除了母亲外婆外最最亲近的人，也是邹玘最后的亲人。

徐征敲了敲烟杆，装模作样的发火，苍老的大手却抚上了邹玘左脸的大疤。

“爷爷别说，我可赖定了。”

徐老爷，年轻的时候叫徐征，是动年代下放下来劳改的知识份。那个年代来这样的村确确实实是对这样一位，有抱负有梦想的年轻人的一折磨，但他的倔也注定了他不会甘于现状。踏踏实实的苦终于让他了这个封闭的群里，一年年过去，来的人都走了，最后只剩他留在了这个村庄扎了。

“药还能当糖豆吃，以为你徐爷爷我老糊涂了吧。还有那些药草要不是你这臭小调能烂在屉里么。”

亲人的温让邹玘放下了所有的疲惫和伪装，爷孙吵吵嚷嚷的拌着嘴。太收回了自己最后一丝光芒，大山中星火的房屋里透着的家的味。

想到这，徐征琢磨着怎么开，半是心疼半是不忍。他拉桌边的屉取烟筒，上土烟上火，抿了烟长叹了一气。

“你个臭小，徐爷爷可养不起你。”

温的橙光下，半百的老人，忙碌的又是添饭又是教训人，闲不住的兴奋劲。

邹玘知老人在说什么，可一时却茫然的不知如何回答。当年那个满怨怼的老人在镇上离世后，他就再未踏老宅一步，那间屋里的东西他什么也没动，也什么都没敢动，他怕就像老人说的那样，动了她的东西脏了她回的路。

酒足饭饱，看着在灯光下收拾碗筷的邹玘，那狰狞的左脸不何时看见都让人不由心疼。

“玘哥儿，回去看看吧。”老人风霜的脸上一丝不忍，叹息似得轻劝。